這裏,是一個充滿了生機的世界。
巨大的森林古木參天,遮住了觸目的太陽。鳥兒在林間歡唱著,不知名的蟲子聽了鳥兒的叫聲也不甘示弱地鬧了起來。
整個森林開始生機勃勃!
又是一個清晨,常靜依舊保持著前天的姿勢仰躺在柔軟的由多年的落葉鋪成的地麵上。“很舒服”——這是他兩天來第一次想到的詞彙,清晨的陽光透過層層的樹葉照到他的身上的時候他突然就想到了這三個字,暖暖的卻不刺眼。
他不知道他在這兒躺了幾天,但他卻清晰地記得從自己醒來的那一刻起時間已經過了兩天——而他,隻能這樣一動不動的躺著,隻有意識卻渾身上下都使不上勁!心情也從一開始的急噪不安到了現在的寧靜,他想他真的可能就這樣躺著過一輩子了,而且這一輩子的時間也就剩不了幾天了。
不是常靜他不想動,他現在全身的經脈都斷了——此刻,哪怕是睜開眼睛的力氣他都使不上來!
又過了半天的時間,太陽的溫度開始變得熾熱,熱得常靜很不舒服。
終於,一個清脆的孩子聲音傳入了他的耳際。
“你們快過來看啊,那邊好象有人!”
終於有人來了!他開心極了,這可是絕望的他兩天以來聽到的第一個人聲啊,真是值得紀念!
另一個孩子說,“可是他好象是個死人耶,你看他一動都不會動的!”
喂,同學,我沒死!
還好,還是一個聽起來比較成熟的聲音比較會觀察,“火舞你別瞎說,你沒看見他的胸膛在起伏嗎?那就表示他還能呼吸啦!”
那個被稱之為火舞的孩子說,“切,人家隻是逗他玩呢,你沒看見我說他死了的時候他心髒跳得有多快!”
常靜無語,心想小小年紀就這麼愛捉弄人長大了還了得?
說他沒死的那小孩不好意思地說,“嗬嗬,火舞妹妹我又被你笑話了!”
先前第一個聲音這時候發話了,“別鬧了,我們還是先把他帶回去吧,放在這裏就算沒死,過不了一段時間也會被魔獸吃掉的!”
於是,常靜就像一件物品一樣被他們放在了一個木板車上推到了他們住的房子裏。
在他們的精心照料下,常靜恢複地很快,才過了五六天就可以睜眼開口說話了。
火舞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金發隆鼻,眼睛撲閃撲閃地像會說話一樣,年齡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
她見常靜“醒”了就問他說,“木頭哥哥,你是不是就叫木頭呀?”
“木頭哥哥”是這幾天她給他取的名字,原因是他就像根爛木頭一樣窩在床上一動不動的。
常靜虛弱而又清醒地回答她說,“我叫常靜,常靜燁。”
“哎”,奇怪的是聽完回答的火舞竟然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轉身就走開了。
就在常靜抱怨自己的名字還沒難聽到讓人歎氣的程度的時候,吟風,也就是那個建議拉常靜回來救治的小男孩走了進來。
他長得相當俊俏,細眉飛鬢眼睛細長給人以冷酷的感覺。
看出了常靜的詫異,他冷冷地解釋說,“沒什麼,隻是她覺得你就應該叫木頭而不是什麼常靜燁!”
木頭?太扯了吧!
於是常靜幹脆放棄了這個問題開始問他這兒是哪裏,他的回答很是幹脆,森林。
常靜感覺自己的頭有點疼,有點脹。他搖了搖疼脹的頭再次耐心問道,“那離這兒最近的城市叫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