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問什麼東西在這世界上最為寶貴,有人會說是自由——沒有自由再好的東西也是虛的。可是那人肯定還沒真正長大,真正長大成熟的人會明白這世界上由”,而是生命,沒有了生命還要財富、自由做什麼?更虛!
礦洞內的礦工們此時既擔心又興奮,因為按照他們以前的經驗來講,這一次的坍塌麵積即便救援隊伍第一時間趕到了也是不可能僅僅隻花了八個來小時的時間快就把通道給打通的——以他們的速度至少需要五六天甚至更多的時間!
可是,現在他們的耳朵確確實實聽到了外麵的動靜,並且這聲響也越來越近了,近得就隻隔了兩三米的樣子!
他們既懼怕這是他們聽錯了,它不是所謂的救援隊而是瀕死的人出現的幻覺又或者是礦洞外圍再次坍塌了。
但不管如何,畢竟是有一絲希望的,於是他們緊張地提高了嗓子喊救命。
可惜這一陣陣的救命聲火舞他們聽不見,因為他們三人此時已經關閉了視覺聽覺,惟留一隻心眼注視著眼前的塌方泥石。
火舞小心翼翼地念動了魔法咒語,這一次她所釋放的火焰團不再像前些次那樣有力而富有衝勁,它是淡而平緩的,猶如一麵如水的鏡子輕輕地往那泥石罩去。
吟風和念土自然也已經早已準備妥當,火舞的火焰團甫一接觸泥石他們的魔法就馬上發動了,動作也如火舞般輕柔溫和,像擦拭精密儀器一樣把散開的泥石碎片一點一點地快速回攏快速傳送出去。
曆史性的一刻在被困礦工的歡呼聲中到來——是的,他們成功了。
礦工們為了逃出升天顧不得跟救他們的人打聲招呼一陣煙地溜出了礦洞,留下常靜一行人哭笑不得。
常靜說,“他們似乎該說聲謝謝吧?”
“就是嘛!”火舞有種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感覺,“虧我這麼小心誰知道他們連理都不理我一下的!”
吟風、念土也忿忿不平。
“好啦,”常靜終於忍不住一陣爽笑,“人救了就好,我們還稀罕他們的感謝不成?走,咱們進裏麵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被困的礦工沒逃出來。”
四人在洞內一陣搜索,直到確認洞裏除了十三具死屍外別無他人的時候才走了出來。
剛一出洞口,他們就被一陣雷鳴的掌聲、感謝聲所湮滅——幾乎所有的礦工們都圍站在礦洞前,迎接他們的英雄歸來。
“嗬嗬,”常靜這下反而尷尬了,低聲對著自己的三個學生說,“你看現在‘感謝’來了,吃得消不?”
這句話他們三人自然是聽不到的,因為歡騰的氣氛下熙攘一片,吵得他們根本連一個字都聽不清楚,耳裏隻有一句,“聖女恩德謹記在心,願聖女大人恩澤四方功蓋千秋;聖使大恩廣傳四方,誓死效忠!”
這句話有點重,他們說的不是“謹記”而是“效忠”——這於魔界來說無異於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給獻了出去任憑他差遣!
常靜不禁問說,“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演的哪一出戲?”
賽特手拿一張魔弓興奮地回答說,“為報聖使的大恩同時也是為了我們自己,我們決定以後都跟著聖使了!”
“報恩?跟我?”常靜不禁頭也大了,有人給他當部下他自然樂得自己清閑,可這裏的人數實在過大,別說是以後一直跟著自己了,就算幾頓飯下來也會把他給吃光。
“這……不用了吧,”他為難地說,“救人原本就是身為聖使的不可推卸的責任,有是好謝的呢,再說要謝也該謝聖女大人去啊!”
“不,您聽我說。”賽特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有點不好意思,“我們其實跟您是有私心存在的……我們現在的狀況差到哪裏您也知道,每天都幹著累且危險的工作卻得不到生活上的基本保障,換成是任何人碰見了一個機會的話肯定也不會放過的——而您,現在就是我們的一個機會!我們隻要跟了您,首先安全就不用愁了,再說就我們而言,對生活的要求是會比現在的要高,但這麼多年生活下來也有點開始習慣了,自然也不會高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