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這個奇異的男子,曾讓奧得侖大軍視為惡魔的男子,此時正靜靜地躺在床上,睡得安詳、香甜。
常靜在旁靜靜地看著他,想到這場戰鬥下來他也確實辛苦於是在探望過後就想輕手輕腳地離開,可誰知他剛一邁步,蕭劍就醒了。
“他們怎麼樣了?”他一張開眼就問,“都犧牲了麼?”
常靜微笑著,連忙回答道,“你醒啦,他們……沒什麼事了,都還好。”
“你沒騙我?”蕭劍不相信地繼續說道,“可是他們的傷都很重啊……如果全都沒事那就太好了,太好了!”
“嗬嗬,難得你一醒來就問他們的消息呢!”常靜說道,“傳伐和信將力也是一醒轉就問你怎麼樣了,我告訴他們你很好,隻是太累了,多休息一會兒就好……你還是好好休息吧,現在戰鬥都已經結束了,我們也贏了,是該休整休整了。”
可蕭劍卻不理會他的好意,從他的話中他似乎聽出了什麼。
“傳伐和信將力麼?”他出神地問,“那風醉呢,三人裏就數他傷得最重了,他現在怎麼樣了?”
看著他急切的眼神,常靜真的很不願意告訴他,他口中的男人早在戰鬥還沒結束的時候就已經犧牲了,來不及看到勝利就死了!
“他……”常靜遲疑著,最終還是咬著牙說,“我盡力了,我費盡了力氣終究還是沒把他救回來……對不起!”
“風醉,他死了?”蕭劍的眼睛睜得老大,突然一陣悲憤襲來,兩行清澈的淚珠猛地從他的虎目流出,“都怪我,都怪我……如果當時我不那麼輕敵就好了,如果一開始我們就用盡全力去打那結果又怎麼可能會是這樣呢,都怪我,怪我!”
如果,這世界本就沒有什麼“如果”不“如果”,“如果”太多了,世界也就亂了。
“你也別太自責了,”常靜坐到了他的床沿,安慰道,“如果不是你那後果將更加不可預想。對了,你當時是怎麼一回事,整個身軀都變大了不說,連能量都變得嚇人!”
“當時?”蕭劍被他一說,不禁凝神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來,在腦海中一個身影漸漸清晰,慢慢地出現了一個紅發赤眼的瘋狂人物,“我也不知道……我隻記得當時同伴們為了給我爭取時間一個個都拚了命地朝敵人攻擊,看著他們痛苦的樣子我卻無能為力後來實在是忍不住了,從心裏就忽然冒出一股強大的能量把我的思維給控製了,後來的事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看著他迷惑的樣子,常靜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於是言簡意賅地說道,“據我猜測,這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狂化了——人一旦被某件事給徹底激怒了,那存在於他體體內的狂化分子就開始猛烈地活動,最終被激發從而得到強大的能量和戰鬥力——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得恭喜你了,因為這樣的人可以說是少之又少,千百年來也沒出現過一個,我們所知道的也僅僅隻限於遠古的傳說——戰神的得力部將,狂神!”
聽到這消息,蕭劍也隻輕輕點了點頭而沒半絲的興奮,現在對於他來說什麼都比不上那犧牲了的風醉重要,若能換回他一命縱使自己變成廢人那又如何?!
“你也別在意了,好好休息吧。”常靜拍著他的肩膀走了出去,臨走出門時又不忘回頭說道,“如果想要報仇就好好地養精蓄銳,隻有身體變好了才能上戰場!”
蕭劍若有所悟,注視著他離去的背影,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大陸的另一個地方,三位年輕人正披星戴月地在半空中極速飛馳,那猶如流星的速度讓人還來不及看不清他們的麵目就一閃而過了。
“你們說老師這算不算不講義氣呢?”其中一個女聲氣氣地說道,“把我們三個丟下自己一個人離開也就算了,竟然還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簡直不可原諒!!”
“不可原諒吧?”一個男聲笑著接話道,“嗬嗬,那你打算怎麼懲罰他呢,別忘了他可是咱們的老師哦,所謂‘師為長,長為尊’,別到時候偷雞不成反把手中那米給丟了才好。”
“哼哼哼!”女聲哼了老半天,最終咬牙切齒地說,“等找到他了看我怎麼收拾他吧,哼!”
男聲不語,隻繼續輕輕地笑著,而跟在最後麵的那個男生始終沒有說一句話,隻跟著在一旁搖頭微笑……
翌日,正陪著父親承劍坐在庭院裏曬太陽的常靜忽然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香氣,那味道近年來似乎隻在夢中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