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轉身向犬衛走去,忽然又回頭輕輕地說,“忘了告訴你,那位就是代理狗神行事職權的犬族統治者!”
他伸手指了指犬衛,看著十天一副嚇得不行的樣子哈哈大笑而去。
“我說犬衛大哥啊,我都到了這裏了難道你就一點都不開心?”他開著玩笑說,“看你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是不是怕我把你的錢都給吃光了呢?”
“我不是怕你把我的錢吃光了,”犬衛回過神來,笑著說,“我就怕你們這麼一大幫人把我的錢吃光啦!”
“哈哈,那你可真就虧了,他們可都不是省油的燈!”他繼續問道,“說說,怎麼了,看你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狗神大人對我說的一句話。”
常靜禁不住奇怪地問,“哦?什麼話讓你這麼著迷呢?”
“當時獸王召集了四大獸神前去開會,會議完畢後本想把四位大人全都留下來——可狗神大人卻執意要回來,絲毫不理會他這樣做很可能會因此而得罪獸王!後來我問他為什麼,他就說了一句話。”
常靜的好奇心越發大了,問道,“他老人家說了句什麼話?”
“他說,”犬衛仔細回想道,“他說,他要在這裏等一個朋友!”
“等朋友?”常靜一時“想不開”地問,“狗神高高在上,這世界上除了四大獸神外還有誰配當他朋友呢?”
“我當時也這麼想,”犬衛忽然一笑,“不過現在知道了,故人故人,故人不就是朋友的一種麼?”
他若有所指地看了看後麵慢慢走來的狐神(他並不知道),然後又笑了,笑得莫名其妙!
他樂嗬嗬地招呼著眾人上了宮殿那長長的台階,又樂嗬嗬地把眾人安排好了休息的房間。
最後,他拉過常靜走了出去。
“快跟我說說這裏麵到底誰是狐神?”
常靜有意逗他,“狐神似乎是女的吧,你說這裏麵誰是女的呢?”
“可是狐神她可以幻化很多形態啊!”犬衛他快抓狂了,“別說他能幻化成男人的模樣了,就算是一棵樹一根草我估計都沒問題!”
“不至於那麼厲害吧?”常靜繼續逗他說,“那你再看看啊,看他們誰的年齡大誰就是狐神了唄!”
“這倒是,”犬衛凝神很認真地想了想才繼續說道,“照你這麼一說我倒真是想起來了,裏麵的人就隻有那老婆婆比較符合了——狐神的年齡很大很大了,如她的樣子倒也不錯!”
常靜差點暈倒,心想如果讓他看了狐神那“年方二八”的真麵目他又會做何想!
“你幹嗎問這麼清楚呢?”
“當然要問得清楚了,”犬衛的表情忽然嚴肅了起來,“我們狗神已經等了她很久了,我不可能冒冒失失地就去跟他老人家說——這麼做太不忠誠了!”
忠誠,是最為可貴的一種精神,即便表現忠誠的時候讓人看著有點傻兮兮的也很可愛!
“其實就是她了,”常靜不禁也有點感動,說了實話,“可以的話請你早點過去報告給狗神知道吧,我也有要事找他老人家!”
“嗯,我這就去!”
犬衛欣喜地回答,然後邁開大步飛奔而去——能為狗神辦私事絕對是他所認為最為光榮的事了!
常靜靜靜地站在原地,望著遠方——不遠處就是魔族的入口了,那裏生活著一群可憐的人,還有她——她還好麼?
常靜的記憶又回到了當初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令人窒息的壓力下是碎月空暗黑的元素籠罩,天地變得一片漆黑……是我死麼,那畢生難忘的身影飄逸的是如何的美?僅僅隻是一瞬間,那優美從此化作了淒美,淒美的女子在碎月空倒下的屍體後麵慢慢倒了下去,無聲無息!
如前世的注定,那夢中的情景仿佛與當時的記憶糾纏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出什麼是夢什麼是真實!
“終於快要解決你心頭的大事了,高興了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狐神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後。
常靜一時沒回過神,問說,“什麼?”
“醒神鈴呀,”狐神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個小巧玲瓏的鈴當輕輕一搖說,“你不是一直想要拿它去救你的心上人麼?”
鈴聲清脆,仿若幽穀傳音沁人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