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的事很多都是因緣注定,冥冥之中皆有向導,半點不由人。就像“井噴”,如果沒有最終的那一下刺激積蓄得再多最終也會偃旗息鼓。
比如常靜,他在沉思中隱約已經抓到了一些什麼,正準備繼續深入呢卻被那小夥計的一聲吆喝給打斷了——這樣一來以後想要想通這之間的關鍵就難上加難了。
肇事者小夥計渾然不知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依然在那裏熱情招呼著,卻反倒引得別人白眼無數。
“噓!”十天趕緊示意他噤聲,可是已然來不及了,此刻的常靜已經站了起來,麵色懵懂。
“呀,雨歇啦?”他忽然發現聽不到雨打地麵的聲音,探出窗外一看雨果然已經停了,於是奇怪地說,“既然雨停了你們怎麼還不出發呢,難道還想留著?”
狐神仔細打量著他的神情,最終歎了一口氣說,“大家走吧!”
在她看來,常靜的臉上沒有因此而發生任何一絲的變化,依舊與以前一樣。但是否真的沒有發生改變呢,這答案或許隻有常靜他自己一個人知曉了。
正在一眾人等正打算離去的時候,裏間的門忽然開了,從裏麵走出高瘦五人——除去先前見到的兩位外,還有一位學究氣頗濃的白須老人,他那羸弱的樣子讓人實在懷疑是否還能堅持到下一秒;另外還有兩人,一名瘦弱的年輕人以及讓人感覺最為奇特的是第五位了,他身著一條黑色綿質長袍,長袍寬鬆幾乎把他整個人都給包裹了進去。
從這五人身上所流露出來的氣息來看,他們個個都是魔法的高手!
常靜無意瞥了五人一眼,帶著眾人匆忙離去。
而那五人似乎也沒看到他們,各自悄聲談論著一些事情,說著便也走了。
日子原本就過得很快,對於一心想著趕路的人來說就更快了。常靜一行在他不斷的“催促”下以“史上最快”的速度行進著,四日後終於到達了魔界中央政治所在地!
魔界議事廳,城內大小官員正彙集在此針對神族入侵一事做著激烈的討論。
“長老他哥,小人認為以我們魔族此時的情況來看我們宜動不宜靜!”一名白麵書生般的人物應該是文官,他正侃侃而談,但看其穿著卻又是武官打扮,“神族是什麼樣的絕色相信大家都知道,他們一旦獲致我魔族所在必定會不餘遺力地對我們發動攻擊,而我們絕對不能像從前那樣隻知道被動挨打而要主動攻擊搶得先機!”
此言一出,好幾員魔族大將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話雖如此,但依我看來‘靜’卻比‘動’要好得多!”但隨著讚成主動開戰的人數越來越多的時候,一名老者卻發表了其不同的觀點,“此次魔神大戰距最近一次相隔了五千多年,在這漫長的時間裏神族必然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又豈是我們靠突襲所能阻止的?如先前所言,一直以來我們都習慣了‘守’,可這次在對付準備充足的神族身上卻改變為‘攻’難道各位就不怕我們的士兵會有所不習慣,進而連‘守’的力量都搭了進去麼?”
劍無淚有點頭痛,想當年在做清風山魁首的時候事情哪會有這麼複雜!要打就打,要守就守,大不了換個山頭罷了,可如今自己的一言一語都關係到整個魔族的生死存亡,做決定稍微一不小心就很可能會導致大批的同胞葬身神族鐵蹄之下!
所以,他根本就拿不定主意!
“哼,什麼叫戰爭?”先前那為位主戰的人聽完他的話後不禁冷笑連連地反駁道,“戰爭從來就不曾沒有傷害,勝利不過隻是犧牲人員的多寡罷了!如果像你說的那樣畏首畏尾,那我魔族恐怕又要重蹈失敗的覆轍!神族揮師而來,就是看準了我們不會主動出擊這一點!如果我們出奇招舍守不用,那消滅他們的先鋒部隊將是易如反掌的事了——神族先鋒部隊一滅,他們的士氣必然受挫,對我魔族而言自是大大的好事!”
“此言差矣,你這麼說實在是太不把我魔族萬千生靈放在眼裏了!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好了,都別說了!”劍無淚終於揮手製止了他們的爭吵,“對於魔族而言,神族是我們的天敵,我們很了解他們!但畢竟被空間結界隔離了五千年,這期間所發生的事我們誰也料不著——就好像他們神族會事先派間諜過來探察一樣,他們對我們魔族心裏也沒底!我在想,與其像我們這樣‘閉門造車’還不如也學學他們的樣子派幾個人去調查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