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很奇怪卡布衣和清荷兩個人怎麼會同時外出,因為按照常理來說在這麼軍情緊急的狀況下,除非有什麼天大的事要發生,要不然一定會留一個人鎮守大本營的!
以她們倆向來的謹慎作為應該不會不知道這一點。
所以她很好奇,而那個負責照顧卡布衣飲食起居的士兵的回答卻讓她差點激動得跌倒。
“好像是去火城來著,”士兵努力回想,忽然說,“哦,對了!當時清荷將軍問我們將軍發生什麼事的時候她說她找到一個人了,叫什麼來著……”
因為平日裏她們三個都會說很多家常話,因此當她聽到士兵這麼回答的時候她的神經就開始繃緊了。
“誰,她找到誰了?!”
“好像……”這士兵也該死,到了這麼緊急的關頭竟然還在犯著糊塗,“哦,對了,叫什麼常靜哥哥的!”
如一聲春雷炸響,冰冰的腦子頓時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常靜現在在酒鋪裏,在去看二女之前他的酒癮犯了,或者說是膽子怯了要喝點壯壯膽。
店主依然很冷漠,他不認識這個脫了麵具的男子是誰。
照例,常靜丟出了一個金幣,也照例,店主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然後再照例的給他打了壺堪稱最烈的好酒。
常靜狠狠地給自己灌了口酒,因為好幾天沒碰酒的關係,一口下去竟全都給咳了出來!
店主看在金幣的分上好心提醒他說,“客官您可慢著點兒喝,這酒啊喝多喝急了傷身!”
常靜大笑,再次提起了酒壺猛地大灌,說:“傷身了更好,哈哈,能傷身更好啊!”
說著說著他就走了出去,其狀如瘋,看得店主搖頭不已,心裏大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
唉,世風日下啊!
走在路上的常靜忽然記起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不知道二女現在住哪裏,又怎麼去偷偷地看她們一眼呢?!
看來又是一件費心的事了,他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麻醉的酒。
話說自常靜逃離以後,卡布衣與清荷就對他展開了深入的調查,從調查中得知他嗜酒如命,這一點令她們感到很傷心,因為隻有際遇不佳或心情不好的人才會不要命般一個勁兒的喝酒,同時她們還發現常靜曾在艱布殤家住過,並且就是這個艱布殤出賣了他——按照一般人的邏輯,他很有可能回去報仇了!
於是兩人兵分兩路,各自帶了一隊人馬在酒鋪和艱布殤家分頭尋找,希望有點線索。
同時她們又利用手中的權力命令守城的士兵關閉了城門——雖然這是嚴重的假公濟私,但在這非常時期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卡布衣此時就已經來到了艱布殤所經營的冰店,身後是一大群的娘子軍人佇立。
看到這情形艱布殤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他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陣仗。正當他在想自己是否逃稅逃得太厲害的時候,卡布衣不客氣地進來了,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
“長官好!”艱布殤滿臉不自在的笑容,他又是遞水又是搖扇地問,“不知道長官您駕臨敝店有什麼事麼?”
卡布衣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就是這個人出賣了我的常靜哥哥害得他受了那麼多的苦!
“你可曾見過常靜燁?!”
卡布衣的語氣很惡劣,活象別人欠了她多少錢似的。
艱布殤一聽,心想原來不是來查稅而是問人的,好說好說,他懸著的心放下來了。
“常靜燁?!”他仔細地搜索著記憶,支吾半天後問說,“誰是常靜燁啊,小的我從來就沒遇見過這麼個人啊!”
“就是那個被你檢舉賣國的人!”
卡布衣很生氣,聲色俱厲地喝斥道。
“啊,是他啊!”艱布殤恍然大悟,陪著笑臉回答說,“我說他的名字怎麼這麼怪呢,夢藏巫夢藏巫,聽著多別扭,原來是個假名啊!哦,對,沒見過沒見過,小的自從將那廝交給官差大人後就沒見過他啦——等等,您是說他逃出來了?!”
卡布衣聽著他對常靜的侮辱,心裏的氣更大了,但為了能早點找到常靜她還是忍了下來。
她麵無表情地回答說,“對,他逃出來了。”
哎呀,艱布殤差點被嚇得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