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竄下跳、左搖右擺、手舞足蹈!
這是黝黑漢子此時的狀態。因了右腳不能被那呼嘯著的“寒冰輪”所接觸,所以他不得不跟隨著“寒冰輪”的節奏“翩翩起舞”,跳到後來氣喘籲籲以後甚至連防身利器狼牙棒都給主動丟棄在地下了。這不能不算常靜的運氣,如果他也像他的大哥咄暴那樣難對付,常靜他想隱藏實力也難了!
那邊的黝黑漢子舞跳得汗流浹背,這邊他的兩個夥伴也開始變得不輕鬆。他們原本都不願意多出一分力來對付常靜,可當他們發覺自己兩人完全在被敵人牽著鼻子走的時候就想稍微用點力把劣勢扳回來再說吧,可是不行,因為就在他們逐漸加大力度的時候他們同時發現了一個現象——自己的身體開始不聽使喚了,明明自己想要刺劍向左的可到頭來卻莫名其妙地刺向了右方,而右方則是自己夥伴所處的位置!這一刺可謂是冷箭侵襲啊,夥伴自然不幹了,心想老子不和你計較全心對敵了你倒好敢給老子放暗箭,然後便是充滿恨意的一刀向對方橫劈了過去!
如此反複繼續,兩人開始打得熱火朝天,到最後都變得基本沒有常靜他什麼事兒了!
過不了一會兒,路芒和赳浩恭趕到了。他們行軍打仗了這麼多年可也沒見過這麼匪夷所思的場麵啊,所以當場就傻了眼,然後再傻傻地問常靜說現在還要不要幫忙,他們是怎麼回事。
“兩位將軍終於來啦!”常靜忽然變得氣喘籲籲,拄著把刀回答說,“如果您們再晚來一步屬下我可能就再也看不到兩位將軍的英姿了!您們看,他們把我壓著打以後因為都說自己盡的力多一點所以現在自己打起自己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路芒一聽“明白”了,看猴戲似的看著對打的兩人哈哈大笑說,“這些獸人就是野蠻,也難怪他們會窩裏鬥了,誰讓他們這麼粗俗呢!”
赳浩恭在一旁接口道:“對對對,還有這人族的叛徒,看來也是笨得可以才會與這些獸人同流合汙了!”
此言一出,引得對打中的兩人怒目瞪了過來!
他們大吼一聲雙雙分開分別撲向了路芒和赳浩恭,後者看到這淩厲的攻勢咽了一口唾沫硬著頭皮跟人家幹上了。
敵人跟自己的兩位偉大將軍對上了,那常靜也就用不著害怕他們逃跑而在一旁觀戰,此刻輕閑了的他走到了黝黑男子的麵前嬉皮笑臉地說道:“沒看出來您這麼碩大的身軀跳起舞來舞姿竟然也這麼優美,有沒有興趣到我們部隊去當文藝兵呢?”
黝黑大漢現在是“忙”得要死了,哪還有什麼空閑來理會常靜的瘋言瘋語,他恨恨地說道:“有本事就把這東西給老子撤了,咱們硬對硬好好打過!”
常靜冷然一笑,完全不同於剛才的神態:“硬對硬?隻怕你還不夠資格!我來問你,你叫什麼名字,隱藏在山賊窩為的是什麼?!”
“天大地大,老子想要在哪裏就在哪裏,你管得著嗎?!”
“不錯,嘴巴倒是挺硬的!”常靜的語氣變得更冷,仿佛低頭苦思地繼續說道,“如果這天這地不再大呢,看你說還是不說!”
他的雙手隨意地一張,一股無形的壓力噴薄而出瞬間就罩向了這黝黑漢子的頭頂,他感受到了萬均的壓力向他壓來,仿佛一座大山將他碩大的身軀給壓在了下麵,接著就是手腳的束縛感,每動一下都仿佛是頂著一座大山蹣跚而行——而寒冰輪的攻勢非但沒有如他般變得遲緩反而更加快速,一絲絲的冷氣已經把他右腿的褲腳刮得裂開了許多裂縫。
豆大的汗珠從他臉上揮灑而出,他的眼前竟開始慢慢變黑……
“我不強求你回答什麼,但是我卻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我既然可以讓你的大哥在幾招之內就灰飛煙滅,那麼同樣也可以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相信我,我絕對會說到做到!”
常靜的聲音很低沉,低沉得仿若情人間的喃喃細語,可聽在黝黑漢子的耳朵裏卻像是萬均雷霆猛然炸響,嚇得他臉色蒼白!
“所以我再問你一次,你叫什麼名字,來這裏為的是什麼?”常靜平淡地問道,連眼睛都沒再看他一眼,“當然,你還是可以選擇不回答的!”
“我……”右腳刺痛傳來,黝黑漢子的腦袋一陣發暈,他終於妥協了,“好,我告訴你!我叫咄虐,這次來這裏是奉了獸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