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沙塵暴在夜間肆虐,從四麵八方不時飛來的小石塊像是暗箭一樣令人防不勝防,虧得這次來探路的二萬人馬大部分都是皮粗肉厚的熊人,要不然就算獸人的盔甲製作水平再高他們的鎧甲做得再堅固也沒辦法了,因為畢竟好東西是要花大成本的,哪個將領發瘋瘋到了把普通士兵都武裝成那樣呢?
盡管熊人有著耐寒的脂肪保護,但這忽然改變的低溫還是把他們凍得夠嗆,雖然他們不像熊那樣會在低溫天氣裏冬眠但反應速度卻慢上了很多很多,站在飛砂走石之間他們除了雙手撫臉保護頭部外根本就不能做其它的反抗動作。而獸人軍中的另一大組成就是鳥人了(不幸被常靜言中了),他們可沒有熊人這麼幸運,這飛來的沙石很快就將他們的鎧甲打得千瘡百孔,而他們的身體因為沒有了鎧甲的保護也是傷痕累累、慘不忍睹。
他們都很奇怪,原本好好的一個地方為什麼會因為一個年輕人在某個地方丟了塊石頭而變成這樣呢?
龍鱗山頂,赳浩恭正在比劃著手中所拿的兩把刀——他每砍一次那普通的大刀就偏離一次,可謂是屢試不爽。
“嘿嘿,好玩兒!”他的臉上竟露出了孩子般的笑臉,“想不到這磁玄石還真挺好玩的!”
一旁的常靜看他玩得高興,於是說道:“好了,現在你把你的左手虎口離開那紋路試試,也是互砍。”
赳浩恭依言又砍了一次,這回那大刀竟出乎意外的沒“跑”,而是結結實實地跟長刀砍到了一起!
赳浩恭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他拿著兩柄刀仔細端詳著說:“奇怪,這是怎麼一回事?”
“二將軍,還有更奇怪的呢!”常靜哈哈一笑,繼續說道,“你再用點力試試看,看有什麼效果。”
赳浩恭再次依言而為,在兩刀猛地互砍間那柄寬厚的大刀竟斷成了兩截掉在了地上!
這回還沒等他發問常靜就主動解釋說:“這就是磁玄石珍貴的地方了,由它打造的兵器其硬度和鋒利度不是普通的刀劍所能比擬的!至於剛才這把大刀為什麼會偏離軌道呢,也是因為磁玄石的引力作用,在那麼近的距離內其引力足以讓別的兵器彈開。”
一旁的路芒忽然插話說:“可是它怎麼又一下子彈開一下子不彈開呢,難道它的引力是不穩定的?”
常靜搖了搖頭,另外拿過士兵手中的一把長刀指著上麵的花紋說:“這就是這些花紋的功勞了。雖然在外表上它看上去隻是很普通的一團花紋,可事實上它卻是這把刀的關鍵所在——它是一個防護魔法陣的縮小圖,有著切斷能量的作用。當我們發力的虎口不按在它的末端紋路上時那這個防護魔法陣就是啟動的,換言之就是說這把長刀裏的磁玄石引力被阻隔住了自然就發揮不出其效力了,而當我們的虎口按在上麵的時候那就表示魔法陣是沒有啟動的,別的兵器一到這長刀周圍就會被彈開。”
赳浩恭在一旁聽得頭都大了,他搖著頭說:“什麼啟動不啟動魔法不魔法的,我可聽不明白。不過這刀確實好,我用著賊順手,我看不如就把它送給我了吧?”
“三將軍如果喜歡拿去就是了,”常靜一聳肩說,“隻要給咱們多點時間,這磁玄兵器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的?隻恐怕到時候有了更好的你會後悔啊。”
一句話逗得眾人哈哈大笑,常靜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又提高了不少。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兵匆忙跑了過來稟報說:“將軍,大事不好啦,那些獸人由空中飛到咱們這兒已經跟我們部隊動上手啦!”
路芒大怒,冷喝道:“什麼?!弓箭手是吃什麼的,不是讓他們瞄準了空中射嗎?!”
“大將軍,咱們……咱們的弓箭手才百來號人,可空中飛來的獸人卻有上千人啊,所以……”
“別說了,趕緊前麵帶路!”赳浩恭打住了他的話,然後回頭朝路芒和常靜一眨眼睛說,“嘿嘿,他們來了不正好給我試這神兵利器嘛!”
原來,當那些鳥人被沙石打得毫無反手之力的時候一個鳥人無意識地直衝上天,上了空之後他發現那裏竟是一片平和,於是便通知了底下的人依法施為順帶著將個別體積不是太大的熊人給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