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強忍著痛苦的模樣,常靜淡淡地說:“抱歉,其實我並不想這樣做。不過雖然我不習慣折磨別人,但往往形勢卻逼得我無奈為之,所以抱歉了。”
他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本來現在該是繼續問第二個問題的時候,但在沒有第一個問題的答案之前我問不下去,所以請你們先回答第一個問題!”
又是一道灰色氣體注入他們的體內,他們的臉因為巨大的痛苦而變得扭曲。
“是,我們是有組織的,是有組織的!請您放過他們吧!”
回答他的不是那三個受著折磨的人,而是那假冒大盜中的男人,他實在看不下去了自己又沒有能力去解脫三人的痛苦於是最終還是妥協般主動交代了。
“很好,”常靜雙手一招,從三人的體內吸出了一股灰色氣體,氣體在一個旋轉之後重新又回到了他的體內,“既然這個問題你能回答就太好了,現在就請你說說你們組織的事吧。”
男人敬畏地看了一眼受刑的三人,吞吞吐吐地回答說:“其實我們都是可憐的半獸人,在被獸王殘忍的迫害下才自發組成了這麼個組織,為的隻是自保,絕對沒有想要打家劫舍的想法的!”
對於獸王迫害半獸人的事,常靜是很了解的,因為他的審判軍原本就是受害者。
“好,我相信你。”他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為什麼要盜國庫銀兩,總共盜了多少?”
男人遲疑地又望了一眼那三人,得到的是三張憤怒的臉,因此他不敢再說話了。
看到這裏,常靜的手又動了。
當所有的人都以為他要對三人繼續增加“折磨強度”的時候,他卻把存留在三人體內的灰色氣體一並收了回來。
他的表情讓人看起來和善了許多,他說:“剛才對不住了,我並沒有想傷害你們的意思。至於第二個問題,我的確是很想知道,但卻沒了逼迫你們回答的心。”
然後他指了指後方說,“你們往這個方向逃吧,我會幫你們引開那些捕快的,嗬,反正當了那麼久的替身演員,再當一次也無妨。”
說著他燦爛一笑,拉過卡布衣和清荷的手就往回走了,留下那六個半獸人難以置信般地呆立著……
“你怎麼會放他們走了呢?”路上,卡布衣不解地問,“一開始你不是很想抓到他們,搶了他們的財寶嗎?”
“唉,最毒婦人心啊!”常靜又恢複了吊兒郎當的模樣,他回答說,“你這毒女人怎麼心裏就隻想著財寶的呢?”
“切,這是你自己一開始的打算,我隻是把它說出來了而已!”
“好吧好吧,是我一開始的打算,可現在我善良了啊,變了!”常靜刮著卡布衣的俏鼻子說,“你不覺得他們其實很可憐麼,他們隻是一群被獸王迫害到退無可退的可憐人罷了,我又何苦再為難他們呢?既然是可憐人,我如果再逼迫他們那我就成了第二個獸王了。”
“你想得好美!”卡布衣咯咯笑了,“你別忘了你隻是我跟清荷姐姐的一個小部下,小小的先鋒將軍而已,還好意思跟獸王比,人家好賴也是個王嘛!”
“嗬,也對!”常靜自嘲地笑笑,並沒有去反駁她。
“對了,你剛才是怎麼知道我們一開始抓到的不是真正的大盜呢?”卡布衣又問道,“什麼時候讓清荷姐姐去找了我都不知道,就知道把我瞞著!”
“帥將大人,我哪敢瞞你啊!”常靜一臉的無辜,“我隻是覺得那三個人的表現有點蹊蹺,而清荷又在我邊上所以才讓她去看看的——難道讓我在他們麵前大聲說他們是假的?清荷妹妹,你可得幫我說句公道話啊!”
清荷嗬嗬笑了,學著卡布衣的調皮樣說:“我才不要幫你說話呢,你個大壞蛋!”
然後常靜忽然停住,站了半天若有所思的樣子。
二女奇怪地看著他,終於異口同聲地問他說:“又有什麼發現嗎?”
常靜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對,終於被我發現了!我現在終於知道那句古話的真正含義了。”
“什麼古話呀?”
常靜清了清喉嚨,深情款款地注視著她們說:“那句古話叫作,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二女同時笑罵他混蛋,追打了過去,可是當她們追到他的時候,常靜不鬧了,而是一本正經地望向了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