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常靜一行竟一路平安地到達了目的地,半路上再也沒有遇到任何的攔截,甚至連像蒼蠅一般亂飛的捕快們也都不見了蹤影。
“這怎麼可能,他們肯定在前麵設好埋伏了!”幾天來特意繞了許多彎路的卡布衣瞧著沒人追的後麵心裏倒不習慣了,“不錯,肯定是這樣!如果換了是我,我肯定不會再阻截你們,而是事先在哪裏設好埋伏或者幹脆跟蹤你們進而把你們給一鍋端了!”
唯恐天下不亂的她以說完這句話平旋的腦袋上就直冒冷汗了,暴露組織可不是小事!
“你就別嚇他啦,”自從得知二女為了自己的安危不顧生命危險之後常靜對二女變得更加體貼,而對卡布衣簡直就到了誠惶誠恐的地步,所以他笑嗬嗬地說,“剛才我檢查了下,周圍並沒有人跟蹤。”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卡布衣也就沒再爭辯,天知道常靜所謂的“周圍”是多大的範圍!
“這倒奇怪了,”清荷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說,“獸王下達的通緝令應該不至於這麼快就失效吧,難道他又想搞什麼小動作?”
“這我們就不知道啦,總之能平安到達就行,其它的事兒等以後遇到了再說!”
常靜燦爛一笑,邁步走入一條人山人海的街市中。
戰爭,不論對於受侵國還是侵略國的普通老百姓而言通常都不會是什麼好事,受侵國百姓的苦難就不用多說了,侵略國百姓的生活事實上也是苦不堪言的——這一點由常靜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個街市就可以證明。
此處離獸人國都的位置算是近了,可擺在街頭叫賣的物品卻無非隻是一些最基本的日常用品,首飾、玩偶類自不用說會在這裏出現,在飯館裏就連獸人天性愛食的葷菜葷菜都很少見——即便有也是價格昂貴為普通人所買不起!
卡布衣現在就在為飯館裏沒有葷菜而大發脾氣,她連著趕了這麼天的路沒一頓吃好過,心想今天終於到了個大點兒的城市了能美美吃上一頓好飯了吧,可誰知那個老年獸人苦著臉對她說沒有葷菜!
“沒有菜你做的什麼生意?”卡布衣當即就火了,拍著桌子大罵道,“你以為本小姐窮付不起幾個飯錢嗎?告訴你,就我身上現在帶的錢別說是付幾個飯錢了就算把你這地方買下都綽綽有餘!去,把你們的掌櫃找來!”
老年獸人十分不好意思地小聲回答說:“其實……我就是這店的掌櫃。因為打仗的關係,原先的幾個小二因為年輕全被征兵入伍了……”
卡布衣難免有點尷尬,於是岔開了話題說:“被征兵了你不會再到外麵找幾個過來的?”
“現在的生意連個客人都沒有,”老掌櫃歎了一口氣,指了指滿是空桌的店麵說,“您說我找那些幫工過來幹嗎用呢?再說就算我想找也沒地方可找啊,您看看外麵哪還有壯碩的小夥子?”
常靜拉了拉卡布衣的手讓她別鬧了,然後笑著對老掌櫃說:“那您隨便挑幾個菜上來吧,我們不挑食!”
“不挑食”惹得卡布衣一陣笑,原本緊張的氣氛也隨之消失。
“好咧,客官們稍等,菜馬上上來!”老掌櫃轉身就往廚房裏走去,臨進門時突然說了一句讓眾人哈哈大笑的話,“我看這位客官就挺年輕的,人也挺健康吧?要不您上我這兒來幫忙,工錢我雙倍給!”
“咳咳……”
常靜頓時尷尬地麵紅耳赤,最後隻好以咳嗽掩飾了。可誰知那老掌櫃卻認了真,聽到他咳嗽趕緊說:“算了算了,您要一咳嗽我們客人可就得跑光了……”
“老人家見諒見諒,”常靜順著梯子往下走,說,“我確實從小就身體不好,有病、有病……”
老掌櫃歎了口氣搖搖頭進了廚房,卻留下常靜在那裏被二女笑他“有病”。
“我這不真是有病嘛,”常靜暗自嘟囔,“沒事我接他話茬幹嗎!”
當菜上齊的時候,店裏來了兩位客人,看裝束打扮生活應該還比較富足。
“你聽說了不,前幾天建野城出大事了!”,其中略胖一人神秘兮兮地啞著嗓子說,“想前幾天那邊還挺熱鬧的,可現在那邊的人連門都不敢出了!”
“老兄你危言聳聽了吧?”略瘦的那位似乎有點不以為然,“自從王一統咱們獸人一族以來還沒聽說過有什麼大事發生呢!說說,建野城怎麼了,該不會是有人膽敢違反王的指令不願參軍吧?”
“嘿嘿,我懶得去說誰不願參軍這種事情……”
胖的那人笑了,喝了口酒就此不再開口,一副悠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