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一線牽”的聯係,他知道二分之一工會的武裝隊伍取得了相當不俗的成績,他們僅僅隻用了七天時間就奪得了兩座城市的控製權!不僅如此,在此基礎上他們還得到了多數起義勢力的支持,隱隱有領袖之勢。
當然,“一線牽”的作用遠非如此,它還傳遞了無數凶神惡煞、情意綿綿的書信過來,看著不出一刻就彈出一紙書信的黑匣子,常靜開始思考自己發明這東西是否是個錯誤。就在他反省的時候,那黑色的匣子又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從裏麵彈出來一張精美的信紙——
“我決定了,我真的要和你結婚!可是你要努力賺錢,賺很多錢來給我買好吃的!你知道我最貪吃的,這點不能委屈了我,不然就離婚!”
他不用看落款就知道這封信是卡布衣寫的,說話這麼直白的除了她還能有誰?他哭笑不得地看著這封信,臉上漸漸蕩漾開了幸福甜蜜的花朵——她終於原諒自己了,真好!
“兄弟,把你手裏頭的那玩意兒拿來給我們哥幾個看看!”
常靜循聲望去,這才發現自己的路已經被三個彪形大漢給攔住了,而聲音的來源正是站在中間的那位。
此時落霞映山而紅,正是傍晚十分。常靜身處一條狹窄的山道之中,山道兩旁草叢小樹密布,而四周更是荒無人煙。
這攔截住山道的人該不會是什麼劫匪吧?
“你是指這個?”常靜舉了舉手中的“一線牽”,在得到那人肯定的回答之後搖了搖頭說,“這可不行,這是我跟愛人的定情信物,怎麼能隨便給人呢?”
三人同時一愣,中間那人隨即反應過來哈哈大笑說:“兄弟你膽子不小嘛,你沒看見我們手裏頭都拿著武器?”
然後他向左右兩人努了努嘴,兩人會意同時高聲大喝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不錯,我們就是遇人搶財遇神劫寶,人見人怕的——山賊!”
常靜看著他們擺出的威武架勢忍不住笑道:“聲勢倒挺大的,就不知道手底下功夫怎麼樣了。你們說吧,除了這黑匣子外你們想要什麼,要什麼我還就給什麼了!”
三人再次傻眼,他們可不是什麼專業劫匪,之所以會打“一線牽”的主意僅僅隻是因為剛才他們看到它顫動進而產生了賭一把裏麵所裝何物罷了,現在一看眼前這人不僅毫無懼意反而談笑自若的模樣不禁愣住了。
“我們隻要這黑匣子,別的什麼都不要!”
“這可就難辦了,”常靜想了想,很為難地說,“不如我們打一架吧,你們要是贏了我就把它送給你們了,萬一要是輸了那你們就乖……我還沒說開始呢,怎麼就打了呢?!”
三人身手敏捷地將常靜給圍住,刀劍所指全都是他不得不防的要害,刷刷幾招下來竟把他給堵了個水泄不通——水泄自然是不通的,可惜常靜不是水,他在這一片刀光劍影之中依舊嘻笑自若,當他說完話的時候這三名身材魁梧的大漢已經莫明其妙地被打倒在了地上,喘著粗氣嘴裏哼哼唧唧。
“咳……”踩在他們身上的常靜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個極帥的姿勢說,“這……我剛才說到哪兒了?”
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家夥揚起了頭,可憐兮兮地回答說:“您說到‘乖’了。”
“哦,對,乖……”常靜一想,“不對啊,你們這哪叫乖?!簡直是卑鄙無恥到極點了,竟然耍陰招偷襲我,該打!”
說著他又重重地踩了他們幾腳——當然,這“重”是相對的,如果他真發狠想重踩他們的話他們早就死翹翹了。
“你們做什麼不好呢,幹嗎要做這又吃力又危險的盜匪?什麼叫‘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這句話都傳了那麼多年了你們也不想著好好改良改良,簡直是沒創意到極點了!”
常靜現在的心情極好,所以對於這三個人的攔路搶劫是一點兒也不生氣的,他剛才的所作所為無非是因為想圖個開心罷了。
“大哥,我早說了咱們做盜匪不專業,你非不聽!”一旁那個被修理的最慘的小聲埋怨道,“現在好了,咱們成了人家手裏頭的肉他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了!”
那個被稱作大哥的人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笨蛋,教過你多少次,這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你怎麼就老學不會呢!”
“你們倒也挺可愛的嘛!”常靜聽著好笑,想不到都到這地步了他們還有心在這裏爭論這東西,“我也沒想當什麼刀俎,都站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