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整個人都撲在常靜的懷裏,把所有的相思都一股腦地化作了如泉湧的淚花打在了他的衣襟上,滾燙滾燙。
“這情景是否該讓我說‘遙想當年春衫濕’呢?”常靜撫著她的頭,把無限的感慨都忍在了心裏,開著玩笑說,“不過這事兒咱們還是回去慢慢再說吧,這裏這麼多人總歸還是不方便的。”
冰冰破涕為笑,從常靜的懷裏探出了頭小手不斷捶打著他的胸口,一副小女孩的模樣。
“好啦好啦,再這樣下去哪還有什麼一國之主的樣子呢?”常靜環視了一下周圍看得目瞪口呆的眾人笑道,“嗬嗬,因為高興一時忘情了,各位見諒見諒。”
然後他輕輕推開了冰冰,將目光投在了木裏-可的臉上:“我說,打落水狗的事兒能不能加我一份呢?嘿嘿,我最喜歡吃狗肉了!”
常靜的實力木裏-可是很清楚的,這一點從她的師父狐神那裏就可以知道,但她不確定常靜為什麼要這麼說,她不確定他的立場究竟是怎麼樣的。
所以她不置可否地哈哈笑道:“看來咱們還是同路人嘛,狗肉我也是比較喜歡的。”
常靜盯著木裏-可肥碩的身體,上下打量,看了半天終於嘣出一句話來:“嗬,看得出來。”
木裏-可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卻終究忍了下來:“小兄弟你真幽默!”
亞拉國王不知就裏,看著木裏-可吃憋的樣子忍不住悄聲問她說為什麼要忍著這小子。
“大家開開玩笑嘛,怎麼就上升到‘忍不忍’的大是大非問題上來了呢?”常靜哈哈大笑,牽著冰冰的手回到了她的位子上,“人生苦短,能開心自然就得要開心了。不過我最多也就隻能算是滑稽,如果真要說幽默,我覺得在座的各位當中最幽默的必定就是木裏-可皇後殿下了!”
木裏-可連連擺著手說:“說笑說笑,我哪裏能稱得上是幽默呢!”
“你要是算不上幽默那還有誰敢說自己幽默?”常靜忽然麵色一正,右手食指一勾間那畫著人族領地地圖的紙張就飛到了他的手裏,“能在人族的好男兒們為國家為民族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候偷偷去跟獸王聯係割地事宜的人不幽默還有誰幽默?!一個能把割地獻媚說成是為人族利益而犧牲的人不幽默還有誰敢說自己幽默?!你已經幽默到極點了!”
他的話說得義正辭嚴,仿佛一把利刃,將木裏-可偽善的假麵給劃開露出了她的真麵目。
“哈哈哈!”木裏-可仰天長笑,仿佛看到了這個世界最好笑的事一樣,“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大家剛才都聽到了,我木裏-可何曾有過半點私心?我這麼做為的還不都是我們人族?!你不知道當前的形勢我不怪你,但希望你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蠱惑人心,要不然可別怪我們將你罵作民族罪人!”
“啊……”常靜張大了自己的嘴巴,像是在展覽它一樣給眾人看了一遍,然後眨著眼睛無辜地說道,“大家看我這張嘴巴像是血口嗎?紅是紅了點,可誰的口腔不是紅的呢,大家說對吧。既然我的嘴巴不是血口那自然就不能說我是血口噴人了——相反,我倒是知道一點關於我們的民族大英雄木裏-可的事情,大家如果感興趣的話我倒不介意跟大家說說。”
“小子,你有什麼話就說吧,”亞拉國王實在忍不下去了,就算常靜曾經為亞拉出過一點力也不能彌補他的胡鬧,“但是我可警告你,如果你再在這裏胡言亂語那可就別怪埃爾德和我亞拉拿你問罪了!”
“收到!”
常靜點了點頭,來回在他和木裏-可的臉上看了半天卻始終沒有說話,正當所有的人都認為他這是在組織語言的時候他卻突然說了句石破天驚的話來——
“我看了你們半天也看不出你們有什麼曖昧的關係啊,你相貌堂堂的怎麼就喜歡木裏-可這樣的胖大嬸呢?”
眾人差點暈倒,木裏-可和亞拉國王更是怒火衝天,後者更是命令侍衛上前抓人。
“等等!”常靜對他搖了搖手說,“大凡一個人開始演講之前總該先來點開場白的吧,我不就說了句無掛緊要的話嘛,不至於讓侍衛來抓我吧?好了,既然你不愛聽這個那我不說這個就是了,不過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可是跟你有關哦!”
亞拉國王瞪視著他氣呼呼地問他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