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靜吹向了那個金屬哨子,音不成音樂不成樂,不細聽甚至都聽不大見。可就是這低若蚊蟻的聲音卻讓那個鷹鉤鼻的中年人驚慌失措,在他聽來,這哨音比平地驚雷還要響亮還要可怕!不僅是他,就是那些已經上馬正準備跨馬離去的士兵們也都驚慌了臉跌跌撞撞地朝常靜跑了過來。
鷹鉤鼻猛地一伸手就想把哨子奪走,可常靜卻一個轉身就輕易地將這一招給躲了過去,而曾耀祖看到竟然有人敢對他的師父出手不由得心中大怒,他迅速躥起淩空便是一腳向鷹鉤鼻踢了過來——
隻一腳,這位剛才還在狼群中耀武揚威出盡風頭的部隊首領就被踢倒在地掙紮了幾下最終還是沒能站起來。曾耀祖還想再上去補上一腳卻被常靜攔住,他一邊吹著哨子一邊伸手指了指遠處示意他看。
遠處,那剛被驅散的狼群再次集結,幽藍的目光像一把把利劍直盯著這裏,蓄勢待發!
部落裏的族人嚇壞了,他們顧不得因為驚嚇而虛脫的身體慌忙地再次拿起武器衝向了羊、馬圈——已經損失了一半的羊馬,如果這次再損失一半那他們也就活不了了!
那雪白胡須的老人跑到了鷹鉤鼻的跟前希望再次得到幫忙,可那被部下扶起的鷹鉤鼻卻鐵青著臉對常靜恨恨的哼了一聲沒有接他的話。
老人算是明白了,心想如果常靜不認錯那他是斷然不會出手幫忙了。於是他就快步走到了常靜跟前,小聲而婉轉地請求他去賠禮道歉。
“老爹,你讓那些牧民都回來吧,這些狼不會攻擊我們的。”常靜放下了哨子微笑著安慰他說,“我可以以人格保證它們不會再來騷擾我們了,如果它們再來那這裏的損失都算我的好了。”
老人將信將疑地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常靜蹭了蹭鼻子,用食指與中指晃蕩著哨子走到了鷹鉤鼻的麵前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什麼怎麼回事?”鷹鉤鼻忙不疊地搖頭,似乎想要隱瞞什麼,“我根本就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不明白是吧?”常靜嘿嘿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陰狠,“等我讓那些狼過來把你撕成碎片的時候你就該明白了!”
說著他就作勢要再次吹響那哨子,鷹鉤鼻臉色變白,歎了一口氣整個人軟了下來。
“現在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告訴我呢?”
鷹鉤鼻歎氣,如鬥敗的公雞垂下了頭:“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
“為什麼要訓練狼群來襲擊這些牧民的羊馬,”常靜走到他麵前,近得幾乎可以貼著臉,他一字一頓地繼續問道,“你又是奉了誰的命令?”
“這哨子是我無意間撿到的,而這狼群也是在我撿到哨子前就已經被人訓練過,至於我為什麼要這麼,原因再簡單不過了,因為上頭發給我們的糧餉根本不夠我們生活,我不打點秋風難道活活被餓死嗎?”
鷹鉤鼻回答得十分利索,這理由也十分充分根本讓人看不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可是常靜卻並不滿意,他再次舉起了哨子威脅性地將它貼到了唇邊:“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如果你再編這樣的理由胡亂騙我,那你們所有人的下場絕對不會比那些羊好!”
那些躺倒在地業已僵硬的死羊,血肉模糊!
“好,我說!”鷹鉤鼻包括所有的士兵都嚇出了一身冷汗,盡管現在的天氣是那麼的寒冷,“我說了你就可以放過我們了嗎?”
“那要看你給我的回答是否能讓我滿意了。”
鷹鉤鼻心一狠,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說就說,左右是個死,我不如先保住命再說!好,我是奉了上頭之命這麼做的,因為獸王已經來到我們埃爾德,皇後陛下為了為了能夠獲得他的支持所以答應了他無償提供軍糧的要求,而我們之所以會這麼做是因為埃爾德國庫用於國防的開支都已經挪用到對付亞拉上麵去了根本就沒有剩餘的錢來購買這些軍糧,所以……”
常靜嘿嘿一笑,未見是喜是怒:“所以你們皇後就想了這麼一個點子對不對?”
“正是如此,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放我們走吧!”
“走?”常靜看了看滿地的動物屍體以及牧民淒涼的雙眼,心想這個仇不幫他們報了實在是不應該但卻不能急於一時,“好,你們走吧,以後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