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靜打量了一遍四周,然後笑嘻嘻地說:“好了王子殿下,我已經在四周布置了防禦結界,三十米內別人休想能夠闖進來,當然,我們在這邊談話的聲音再大也是沒人能夠聽到的了。”
他剛才好像一直坐在我身邊沒動過吧,含笑吃驚地想,怎麼這麼快手都沒動一下就布置了一個結界呢?
他在心裏對常靜的評價不禁又上升了一個檔次,甚至於連他說話時流裏流氣的味道都一下子變成了他的個人風格。
“那就好那就好,現在局勢緊張,我們還是直接談正事吧。”
常靜點頭示意他說話就是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過來找你,按理說這是我們埃爾德的國事是不允許跟外人說道的。”含笑歎了一口氣接著說,“但是每當我想起當初你所說的‘唇亡齒寒’,我就不由自主地想過來找你商量了。”
“嘿嘿,我這人別的沒有,說大道理還是比較在行的!”常靜咧著嘴就像個奸商似的說,“至於該不該跟我說那件事呢,現在是非常時期自然是可以行非常之事的了。”
“對,現在確實是非常時期了!”含笑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決心下得更大了,“不瞞您說,我母後已經決定對亞拉動兵了——我試圖阻止過她,可她卻一意孤行根本就不聽我勸。我曾想過去找我的父皇商量,可是父皇不理政務已經多年,臨到嘴了我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無奈之下隻好找到了您這裏,希望您能給我出個主意,該如何才能阻止我的母後。”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眉頭是緊鎖著的,從他的眉眼當中常靜可以看出他的真誠。
“既然王子殿下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有什麼隱瞞,因此咱們該開誠布公地談上一談。”常靜收起了那份嘻笑轉而以十分嚴肅的語氣說道,“對於你剛才所說的事我是知道的,並且也正是為此事而來。對於你母後的想法我不甚了解,似乎他在跟獸王進行著一筆交易也說不定——但是我卻想象不出究竟是什麼樣的交易能使她不顧人族的利益而做著倒行逆施的事情——我這樣說你的母親想必你不會介意吧?”
含笑苦笑著搖了搖頭表示無妨,木裏?可與獸人合作的事情他也已有所聞,此刻聽他說自己母親的“壞話”雖然感覺上怪怪的倒也算是有心理準備了。
“這就好,我就怕你會覺得我在詆毀什麼之類的,畢竟‘子不言父之過’嘛。”常靜微笑了一下,重新說道,“其實你應該去找你母親好好談一談,興許你們埃爾德出戰與否的關鍵就在你母親的心結——那個讓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來的心結!”
“是這樣嗎?”含笑心中一動,仿佛看到了一線希望,“如果真是這樣那人族、埃爾德就有救了!”
接著兩人就開始在那裏竊竊私語起來,神情嚴肅……
二日後,常靜如約飛至暗黑森林外麵。
多年過去了可是這裏的環境卻一點兒都沒變過,依舊是那麼地茂密龐大,就連外側那唯一的小酒店也依舊在那裏不死不活地站立著。
獸王還沒來,常靜等了一會兒後就慢慢地走進了這個小酒店。
店裏的夥計見有人來,收拾起了那一臉的瞌睡笑臉迎人道:“客人,您來點什麼?”
“來點酒吧,對,還要紅燒野豬爪和香悶熊肉,記得火舞當初就點的這些菜。”
“好咧,紅燒野豬爪、香悶熊肉各一份!”夥計高聲地唱道,韻味十足,隻是不知道就這麼個荒涼的地方,他唱得這麼認真究竟是給誰聽的,緊接著他就捧了一壺酒上來,一邊給常靜斟酒一邊說,“客人啊,您怎麼會到這裏來呢,我們這兒可是好幾天都不大能見到一個人的!”
常靜好笑,心道那你們還開這小酒店在這裏幹嗎。
“約了個朋友在這裏談事情,所以就來了。”
“那您可得當心點了,這裏的猛獸極多,如果您的朋友隻有一個那您晚上可千萬要住我們這裏,不然喪了命可不大好!”
“是了,你們這裏還提供住宿的。”常靜不禁又想起了上次到這裏來的情景,如果這小店沒地方住那當時等在外麵的那些人可就得露宿街頭了,“不過我們談完事就要走,所以住店的事或許就不行了吧。”
夥計有點自討沒趣地哈了一腰走了,然後在上菜的時候又再次硬著頭皮在那裏大力推介著自己這邊的住宿條件有多好,服務有多周到。
“行,到時候如果要住這裏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夥計聳了聳肩走了,嘴裏嘟囔著老板這次不能怪我了,反正我已經努力過了,弄得常靜一陣好笑,心道這夥計倒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