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衛疑惑勤務衛兵怎麼膽敢對自己說出這麼無禮的話,他正想要將他軍法處置的時候,那勤務兵卻笑了。
他用手往自己臉上一抹,原先還是勤務兵的他馬上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你看看我是誰呢,還認識我不?”
犬衛一驚一喜,大笑道:“常靜?夜,你說我怎麼會不認識你呢?!”
來者正是幻化之後潛入獸神聯軍陣營的常靜,他在知道惜妍的下落跟犬衛有關的時候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找了過來。
常靜也哈哈大笑,調侃道:“哈,看來老兄你記性還不差嘛,竟然還記得住我!”
“鼎鼎大名的常靜?夜誰人不識誰人不曉呢?”笑過一陣之後,犬衛若有所思地說,“不過憑著你這幻化的本領我還真認不出你來——想必其他的聯軍將領也認不出你來吧。”
“放心放心,刺殺獸神聯軍的事我還是不屑於做的。”常靜馬上解開了他心裏的擔憂,“我來這裏不過隻是想跟老朋友見見麵順便再打聽點東西而已。”
話雖如此,但犬衛還是不由自主地退後了一步,手也下意識地拿起了武器。
“嗬嗬,看來那個接連幾天大鬧聯軍陣營的人也是你吧?!”他冷笑著,冷冷地看著常靜說,“那個殺害我聯軍數千虎族戰士的人,那個讓我聯軍士兵膽戰心驚不敢前進的人也是你吧?”
常靜長吐了一口氣,身體不做任何的防禦:“你又何必這麼緊張呢?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如果真讓我選擇,你以為我願意來鬧?我願意的隻是來這裏跟你把酒言歡而已!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該死的戰爭!”
犬衛心有所動,將兵器放了下來:“唉,該死的戰爭!也不知道這該死的戰爭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可惜軍營裏沒有酒也不能喝酒,不然我一定奉陪你三千杯!”
說著他就將常靜引入了軍帳,請他坐了下來。
在談過別後種種之後,犬衛將話題引到了正題:“常靜先生來我這裏想必也未必僅是為了想跟我把酒言歡這麼簡單吧?”
“說起來還真不是就這麼簡單,”常靜苦澀一笑,問道,“犬衛兄早前是否替一位女子送還‘一線牽’給起義軍的將領呢?”
聽完,犬衛的神情為之一愕,他本以為常靜之所以會來這裏是想勸自己撤兵的卻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這麼件小事。
“倒是送過一個黑色木盒過去,就不知道那東西是否就是先生口中的‘一線牽’了。”
“正是此物!”在得到犬衛肯定的答複之後常靜不由大喜,他興奮地繼續問道,“那你知道那名女子叫什麼嗎,是否知道她現在在哪裏?”
“這?”犬衛遲疑著,他不知道常靜這麼關心那女子究竟是為了什麼,現在又是非常時期所以他不得不考慮許多東西,“不知先生問這些做什麼呢?”
“說來慚愧,”常靜歎了口氣說,“那名女子很有可能就是我的至愛,我之所以這麼急著找她僅僅隻是因為我一直以為她已經遇害了,乍聞她有可能還活著的消息我自然興奮自然著急著想找她了!”
犬衛聽明白了,他回想著那名白衣女子的音容笑貌若有所感地說:“說起來那女子的容貌、氣質也隻有先生才能配她了——也難怪你會這麼著急,換了是我也一定會像你這般心急如焚的!”
常靜知道他誤會自己是看中了惜妍的容貌,但這“愛情觀”的不同卻不是他現在所要討論的,所以他單刀直入地追問道:“那麼犬衛兄是否知道她的消息呢?”
犬衛愛莫能助地搖了搖頭說:“其實我跟那女子也隻有過數麵之緣,說起來倒也當得起‘素昧平生’四個字,因為我並不知道她的姓名,更不知道她從哪裏來現在又去了哪裏。”
常靜的神情黯淡了下來,他不甘心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就這樣斷了,於是又說:“你仔細想想,或許,或許她曾經跟你說過她會去哪裏而你又忘了也說不定的!”
犬衛笑著又搖了搖頭:“確實不知道——不過我卻知道她身旁還有兩個人。”
常靜仿佛在溺水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忍不住就急問道:“是誰,那兩個人是誰?!”
犬衛左右查看了一下,壓低了聲音說:“一名道士,無機子!”
“無機子,怎麼又跟他有關?!你怎麼會跟無機子遇上的,她跟著無機子做什麼?”
“嗬嗬,我所能告訴你的也隻有這些了。”犬衛無奈地笑了笑說,“至於我是怎麼跟無機子遇上的我確實不能說,即使你將我殺了我也不能說,因為這關係到了我們的狗神大人。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無機子在比齊大陸的事情已經辦完了,現在要去哪裏,已經在哪裏了我的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