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舊的屋頂忽然炸開,隨即一聲桀桀大笑聲響起。
“老頭子,今天又抓了個想入神界的?”一名風姿綽約、身段妙美的女子哈哈大笑,容貌尚美但眉眼間卻不時流露出一絲刻薄,“直接讓那些餓鬼獸吃了不就得了麼,何必把他帶過來呢?”
老樵夫嘿嘿笑著,看著被掀起的屋頂流露出一絲,但嘴臉卻也失去了剛才的忠厚:“這人可吃不得——就餓鬼獸那點能耐根本就吃不了他,如果不是我在場的話他早駕馭著餓鬼獸進入神界了!對了,你怎麼又不化裝呢,萬一被上頭看見你這打扮你可就完了!”
女子撇了撇嘴說:“放心吧,她們是絕對看不見我這打扮的,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上頭何曾派過一個人來呢?”
女子走了過來,圍著趴倒在桌上的常靜轉了幾圈。
“你打算怎麼處理他呢?”她說,“剛才他那以音控製餓鬼獸的情景我也看到了,萬一他醒轉回來對我們似乎不大有利。”
老樵夫的眼中閃出一絲寒光,他皮笑肉不笑地說:“自然是不會等他醒轉的了!我現在就把他給活埋了!”
女子一撇嘴,指著草屋外的那個墳墓說:“你不會又想把他埋那裏麵吧?臭都會臭死的!”
老樵夫幹笑著說反正已經埋過幾個了,也不在乎多那麼一兩個。
“不行就是不行,除非以後你住這裏!”
老樵夫無所謂地笑笑,說著就要去背常靜。
正在此時,門外忽然刮起了一陣風,勁風急急仿佛已有人來。
女子驚惶失措,急忙想找地方躲避——可小小的草屋又哪有什麼地方可避,更何況草屋房頂也已經被她掀翻。
“若姬,你躲什麼?!”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轉眼間草屋內就已經現出了一條人影,長得濃眉大眼,滿臉虯髯更顯粗獷,“難道你就這麼怕本將麼?”
被稱作“若姬”的女子臉一紅站定,垂著腦袋不敢多說話。
粗獷男子慢慢踱步到她的跟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今天很漂亮嘛,怎麼,不想做若姬而想改名叫若妓了?!”
若姬一慌,雙腿無力不由自主地就跪了下去,口中求饒道:“屬下該死,屬下該死!望大人開恩,以後屬下再也不敢了!”
“你認為還有以後麼?”粗獷男子冷哼一聲,手中劍光閃閃,“記得一年前你就跟我說過這樣的話吧?”
若姬臉色蒼白如土,驚懼得渾身直打哆嗦。
“大人請開恩!”老樵夫單膝跪到了粗獷男子的麵前,求情說,“若姬她做這身打扮實在是情非得以——如不是她以色相相誘,隻怕我等二人此時就已經葬身這人之手了!”
說著,他就往常靜的身上指了一指。
“此人不但實力高強更是擅長馭獸術,當時我眼看他就要成功闖過關口進入我神界便與他大打出手,誰料想幾招下來就處處受他牽製,眼看著就要死在他手裏了,還好若姬適時趕到色誘了他,不然……”
他說話的時候把表情做得很足,仿佛事情就發生在剛才一般,聽得粗獷男子不禁相信了七分。
“真是如此麼?”他冷冷地問若姬道,“如果有半句謊言那你們兩人可都是死罪!”
若姬拚命點頭說是,末了還挺了挺自己豐滿的胸部說:“這也虧了這小子猴急,不然我也迷不倒他!”
看著她的胸部,粗獷男子不禁流露出一絲迷戀之色,他正了正色說:“那這次姑且就先饒你一回,如若再犯後果我也就不說了!”
然後他走到了常靜的身側,仔細打量一番後抬頭問老樵夫說:“你確定這人實力高強?”
老樵夫生怕他起疑,不僅把常靜智退餓鬼獸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更是把子虛烏有的招式、魔法按到了常靜的頭上。
“大人,此事千真萬確,您要不信隻管問他便是了!”
“你確定就好!”粗獷男子嘿嘿一笑,“如果他就是上頭指定要防的人,那我們便是立了大功了!”
他特意強調了“我們”兩個字,生怕以後論功行賞的時候會少了他一份似的。
“這全都是托了大人您的洪福,”老樵夫見粗獷男子信了自己於是回頭對若姬說,“若姬,還不快來謝謝大人?”
若姬整了整衣服,擠出一絲笑意向粗獷男子行了一禮。死裏逃生的她此刻臉色依舊蒼白,這一禮雖然是朝著粗獷男子拜的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想要真心感謝的人是那老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