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結了,人家要攻過來了我們應戰就是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可是……”謀戰稍加遲疑說道,“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原定的計劃就必須取消了——肯定是有人向他們告密了,不然他們沒有理由這麼快就會得到消息的!”
“嘿嘿,倒不是有人告密了,其實是我跟木裏-可無意中說了一下而已。”常靜有些尷尬,但很快就笑道,“不過這樣比我們去趁火打劫要好,以後無論老百姓怎麼說也不能把我們說成盜匪——我們是被迫應戰,不是麼?”
“您的意思是要以此戰獲得民心?”
“民心所向才是王道!”常靜哈哈一笑,拍著謀戰的肩膀說,“我可不想成為霸王,你傳令下去全軍集合,讓我們美斯部隊好好打這場被迫反擊戰吧!”
謀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飛快地步出了中軍帳,而常靜則不慌不忙地開始洗漱起來。
木裏-可與亞拉國王會麵之後將常靜的計劃全盤托出,並提議雙方兵馬暫時摒棄前嫌站在一處來對抗美斯部隊。而亞拉國王在分析完利害得失後也欣然同意了她的提議,當即就下令部隊停止攻擊進而命令他們跟埃爾德結成兩支左右兩支部隊朝美斯的駐紮地開了過去。
當木裏-可從埃爾德中軍帳出來的時候,蕭劍已經撤了狂化形態但依舊沒帶好感地盯著她看,仿佛隨時都會向她發起攻擊一樣。
“你不覺得這麼盯著一個國家的元首看是很不禮貌的麼?”木裏-可冷冷地說道,“身為一個國家的王牌部隊首領如果隻計較著個人的私怨的話未免也太失敗了——何況我也僅僅隻是用計困了你一小會兒而已!”
沒等蕭劍有所反應,隨後出來的亞拉國王就拉過了他的手說:“嗬嗬,蕭劍啊,如今形勢不同了,你的思想也要隨著形勢改改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埃爾德的皇後木裏-可,你別看她是埃爾德的執政者就以為她在魔法造詣上會有多差,我告訴你,她可是埃爾德屈指可數的魔導士之一哦!你以後可得多向她學習學習!”
蕭劍不是很明白亞拉國王的態度為什麼會轉變得這麼快,就在剛才他還咬牙切齒地命令自己一定要將木裏-可碎屍萬段,可隻一會兒的工夫卻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難道政客的臉真的可以像書本一樣說翻就翻的嗎?
“學習自然是不敢當的,蕭將軍的魔法造詣隻怕早已經超出我許多了!”木裏-可一麵準備著返回自己的陣營一麵說道,“這次的成敗在很大程度上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如果可以,我希望由你去對付美斯的主帥!”
“你是說讓我去對付常靜……常靜-夜麼?”蕭劍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麼滋味,因為常靜曾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曾經生死與共過的知己!
“我知道你跟他私交甚篤,不過話說回來,自古忠義都是不能兩全的,”亞拉國王有些感激木裏-可把話題給引出來,因為蕭劍跟常靜的私交一直是他的心病,這也是為什麼常靜幾次來到他們這裏而從來不曾有機會跟蕭劍碰麵的原因,“為了我亞拉的生死存亡,為了亞拉萬千百姓的生存,我相信你會站在忠於我這一邊的!”
“臣惶恐!”蕭劍抱拳下跪說道,“微臣自當為國為民而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有你這句話,我也放心了!”木裏-可再次嫣然一笑,身影如翩翩蝴蝶飛舞消失在了遠處……
“蕭劍聽令!”木裏-可走後,亞拉國王沉聲命令道,“我命令你火速帶領學院軍作為我亞拉的主力部隊開進美斯陣營,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蕭劍對於他的問題不是很明白,因為自己從軍這麼多年來也不曾碰見過上級在下達命令的時候還順帶著問題的——隻怕這句話裏還有什麼深意也說不一定。
“你聽明白了,學院軍是我亞拉的主力部隊!”亞拉國王特意加重了“主力部隊”這四個字的發音,“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可擅自行動,更不可為埃爾德所利用——沒我的命令,與常靜-夜對決一事絕對不可進行!”
“屬下遵命,屬下必定會保留住學院軍的實力的,請陛下放心!”
“嗬嗬,這就好,你快領兵去吧,別讓木裏-可那娘們看出什麼來了。”亞拉國王陰陰地笑著,眯起的雙眼中隱藏著的也不知道究竟是睿智還是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