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在即,亞拉國王卻還在猶豫。太子被常靜剛剛帶走,他不知道自己這一試究竟是對是錯,但他出於對兒子的愛卻不得不試,可這樣一來卻在無形中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壓力——不管怎麼說,自己兒子的性命在常靜手上總是沒錯的,萬一他一個不高興殺了他也是很有可能的——如果自己在今天的表現“不好”,是否會對自己的兒子造成傷害呢?
這些問題從常靜走後就一直困擾著他,即便禦駕親征他也舉棋不定,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取舍!
“稟陛下,埃爾德皇後請您過去一趟!”
“嗬,這是她第三次請我過去了吧?”亞拉國王笑得有些苦澀,“告訴他本皇軍務繁忙,過會兒就去!”
“可是……可是她說這次您不去也得去,不然的話她就會單方麵撤兵。”
“這是在威脅我麼?”亞拉國王虎目一瞪,盡顯帝王威嚴。
“小人不敢!”那士兵趕緊跪地磕頭,生怕自己被遷怒了。
“好吧!”亞拉國王最終還是有了決定,“既然來都來了,總要有所表示的,我們這就過去吧!”
於是,一支亞拉近衛軍護衛著他便去往了前線,隻是誰都不清楚他們的國王究竟會以什麼樣的態度去應對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或許,不戰而敗了吧……
謀戰的心理戰術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由於含笑的介入而沒有達到最高效果,這一點使他很不爽,於是他開始了第二步計劃——娘子軍中被他挖來的那幾位孤僻高人被他派上了用場。他們或被悄悄派往敵陣之中去燃火、爆炸從而引發小麵積的騷動,或以暗殺的方式去結果敵軍各部將,或幹脆在敵軍後方製造大軍攻來的幻象讓敵人誤以為前方空虛而派軍前攻。
這一招其實也是心理戰術,隻是比剛才那一招要來的更加直觀一些,它導致的後果是埃爾德跟亞拉兩軍的指揮者個個都想馬上攻過來——幾乎到達了擅自行動的程度!
“木裏-可啊木裏-可,我看你能堅持多久!”謀戰的臉上現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對於他來說即便這招不成功也沒關係因為他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十來個引敵深入的方案,隻要敵人是人就必定會上當——或者說被惹毛了。
亞拉國王在到木裏-可那邊的途中碰上了蕭劍,後者擰緊著眉頭請求讓他放手一搏,而理由則是再這樣下去勢必會引起軍心渙散。
亞拉國王對他笑笑,笑得挺有深意。
“年輕人就這麼沉不住氣麼?”他來回打量了一眼學院軍,見他們一個個都躍躍欲試的模樣忍不住感慨地說,“戰到最後,沒想到唱主角的竟然是你們這些臨時組建的非正規軍隊,這真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蕭劍啊,你也知道,我們亞拉古國一向是以武道為主的,可是那些武道高手們卻一個個都有著臭脾氣,‘國家有難,匹夫有責’的老話對他們來說簡直狗屁不如——你知道麼,就在我們國家境內的許多山頭就隱藏著數千乃至上萬的武道高人,可是他們卻從來不曾聽候過我的命令,甚至在我派人去請他們出山的時候吃的往往也是閉門羹。本皇就在想,假若有他們助益,我亞拉又怎麼會淪落到現在的地步!不過還好,至少,還有你們這些年輕人聽我的話,知道國家興亡對百姓的影響會有多大,我也算是欣慰了。”
“微塵誓死效忠陛下!”蕭劍明白他這是在拉攏人心,但此情此景他也隻能跪地,捧著自己的心口宣誓,“願陛下武運昌隆,將所有的敵人都驅逐出我們亞拉國土!”
他一跪,身後的學院軍成員也全部跪了下來,口中跟著他宣誓道:“誓死效忠,願陛下武運昌隆!”
亞拉國王滿意地一笑,附著蕭劍的耳朵輕聲說道:“總之,本皇不求能殺敵多少,重要的是要讓我們的部隊保住足以對抗埃爾德的實力,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蕭劍點了點頭,也悄聲回道:“陛下,微臣一切以您馬首是瞻,戰與不戰、殺與不殺全憑您一句話!”
“這我就放心了,”亞拉國王很親切地拍著蕭劍的肩膀說,“年輕人,好好幹,亞拉的未來就全寄托在你的肩上了!”
正說著,木裏-可卻走了過來,原來請了亞拉國王這麼多次卻毅然不見他的身影使她挺不安的,於是她就打算親自過來迎接,隻是沒料到自己會隻走出了一裏來路就碰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