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這樣讓那些不知死活的魔族揚長走了???”
一名黑衣人瞪大了眼睛注視著神族王子,對於他的按兵不動似乎無法理解。他是王子的得力部將之一,一直在軍中替王子監視各高級將領,所以對於魔武雙軍的動向一直很清楚,可當他得知魔武雙軍即將要撤出神界而王子卻對此事置之不理的時候他連夜就趕到了皇城。
王子並沒有對他的提問產生興趣,倒是對他無禮的表現很感“興趣”,他側目一掃黑衣人的臉,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那笑容裏隱隱藏著殺機!
黑衣人心中一驚,臉上冷汗頃刻間就滲了出來:“屬下該死,請殿下恕屬下一時情急的無心之過!”
王子的手指在桌案上輕輕敲打著,然後成竹在胸地發問道:“你認為本王會這麼輕易地放他們走麼?”
黑衣人明顯一愣,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但身為下屬他並不方便發問,所以就隻能沉默著。王子看了他一眼後似乎很滿意他此時的表現,繼續笑著說:“魔族此次入侵我神界乃是千載難逢的絕好機會,我怎麼可能會任憑它白白溜走呢?你放心地回你該呆的地方去吧,在被我利用完之前魔族是沒這麼容易就撤回去的!”
看著他自信的眼神,黑衣人不明所以地退了出去,但他分明已經知道魔武雙軍此刻已經處在神界的邊緣,而神族部隊卻無一受到派遣到那裏。
不讓他們容易撤回,這談何容易?!
簫劍策馬狂奔在部隊的外圍,兩眼時刻注視著四周的動靜——太安靜了,安靜地讓他有些發毛!他忽然想起曾經有人說過每當暴風雨來臨的時候總會有那麼一小段的時間是寧靜的,難道這份安靜就是暴風雨來臨的預兆?
想到此,他心裏更加起急,不禁放慢了駿馬的腳步。
寒風四起,吹得枯黃的野草發出陣陣獨屬於風的聲音,那濃密的枯草後將會隱藏什麼樣的陰謀呢?
這裏似乎長久沒有人來了,或者說是荒無人煙的地方,所以野草雖然枯黃了但其高度卻依舊能夠輕鬆地將一個直立著的人藏匿在其後而不被人所知。
“原來就在這裏!”簫劍心中一動,他終於明白自己的危機感是從哪兒來的了,原來就是因為這裏的環境足可以讓神族打一場漂亮的伏擊戰,“不行,必須要讓士兵們警覺起來了!”
一想到此簫劍猛然回頭就想去通知劍無淚,可當他剛一回頭就見到了四名身穿枯黃色服飾的男子,並且他們長得一摸一樣,就像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大哥,這人似乎已經看到咱們了。”最左邊的那人看著簫劍低聲對中間那人說到,雖然開了口卻半點也不見他有多緊張。
沒等簫劍有所反應,最右邊的那人就接口說話了:“不就一個卑劣的人族麼,我還以為碰到神族的高級將領了呢!沒啥大不了的,看我老三一招就把他給收拾了!”
然後,就像一陣清風,最後邊那個自稱老三的人踢起一腳就狠狠地踢在了簫劍的胸口,速度之快隻能用一閃而過來形容,快得甚至讓簫劍還沒反應過來就倒下了!
老三斜視一眼,對著業已倒在地麵的簫劍比起了小手指,然後用大拇指一刮自己的鼻頭得意地說:“一招致命,他太次了!”
最左邊的那人拚命地為他鼓掌,狀如小孩,嘴裏連聲叫好。
“得了,你也別拍我馬屁了,就這麼個人誰來了都能收拾得了,被你這麼拍著反倒讓我感覺你是在奚落我了!”老三撇了撇嘴走到了一邊,眯縫著雙眼打量起了枯草外的環境,嘴裏喃喃地說道,“真搞不懂就這麼一群沒有軍規軍紀的士兵怎麼就打得我神族節節敗退了呢!”
“上頭的事咱們就別管了,咱們隻要記得完成王子交給我們的任務就行了!”中間一人麵無表情地說道。
“可是到現在了你都還沒告訴我們究竟是什麼任務啊,難道就這麼蹲在這裏看著那幫飯桶撤回人界?”老三擊著自己的拳頭說。
“不,”中間那人冷冷地說道,“配合其它小組將這支部隊消滅,時間一炷香,然後冒充這支部隊。”
“就這樣?”老三還是沒弄明白,他看著那人不解地問道,“好端端地冒充這卑劣的種族幹嗎,走出去了還不成那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啊?”
中間那人搖了搖頭不再說話,氣得老三暴跳如雷地走到了簫劍的身前,抬起腳就想在他身上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