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三股力量齊聚於一點,即將射到簫劍身上使他粉身碎骨時,從陣法中被救的劍無淚以及謀戰兩人迅速將他拖到了一邊,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三人給滅了。
被救的簫劍命懸一線,滿頭的頭發全部化為了灰燼,頭上血跡斑駁衰弱到了極點,看得兩人心驚不已。劍無淚吩咐謀戰迅速組織人去破陣,而他自己則留了下來親自給他療傷。
事情似乎就此就可以結束了,然而神族這一次是有備而來又怎麼可能隻派了四個人來呢?當獲救的人全員投入到營救戰友之中去的時候,一批蒙麵戰士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人數雖然不多但戰鬥力之強卻是他們從所未見的!
看著一麵要救戰友一麵又要迎敵的士兵堅強地倒下,經曆過無數次戰爭的劍無淚不由流下了眼淚,他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但身為部隊指揮官的他卻自感引以為咎,或者,這一仗之後自己就要引咎退隱了吧。
“但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這些神族人贏得這麼舒服的,更不能讓我們的兄弟白死!”
狂風驟起,威武的身影屹立長空,對著四麵八方的敵人發出了不屈的叫吼……
龍騰,飛馳!
情況緊急刻不容緩,通靈的小黑似乎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當常靜與覓初元躍上它的身體的時候它便拚足了力氣在那裏狂飛,一段距離下來之後它身上的龍鱗竟然出現了點點的紅色,那鮮豔的色彩如同從身上滴落的點點鮮血!
常靜雖然看得心疼可除了讓小黑加速再加速之外實在沒別的辦法,他隻好用手輕輕撫摸著小黑的龍頸,一麵撫慰它一麵用來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
“那邊情況怎麼樣了?”一路上覓初元一直靜默無語,直到此時才開口問道,“還有挽回的餘地嗎?”
“我不知道,也許要比我們想的更加嚴重也許很容易就能搞定——關鍵是,直到現在我們都不清楚那邊究竟怎麼樣了!”常靜兩眼望著前方,就仿佛能夠透過虛空看到遙遠的場景,他歎了一口氣說,“他們遇到了埋伏,根本就沒多於的時間來把話說明白,他們能夠傳達給我們的就隻有求救兩個字了!”
常靜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很自責,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早點拿出一線牽中那張早先傳來的紙條看的話那情況也許就會好上許多,畢竟半天的時間足可以改變許多事情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總之看到敵人了我們就盡情地大開殺戒吧,反正我也好久沒動過手了!”覓初元知道他自責的心理,於是也沒多說,重又安靜了下來,兩眼如常靜那樣直盯著前方,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惡戰……
艱苦的奮戰,浴血的鳳凰,血染的土地發出了嗚咽的聲響,鏖戰良久,中了埋伏的魔武雙軍死傷慘重!就在前一刻,指揮官羨宇倒在了血泊之中生死未卜,而普通士兵的傷亡更是不計其數——這跟他們的心態也有很大的關係,原本神族對於他們來說就是陌生的,他們所知道的神族信息幾乎全部都來源於先前的幾次戰鬥,而每次勝利都讓他們對神族的印象大大減分,或者說在他們眼裏神族根本就不算什麼他們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對方消滅。這個,就是輕敵心理了。但事實上卻並非如此,這一次來的神族士兵兵強馬壯再加上早有預謀在胸,所以很容易就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打得他們節節敗退。
先前的形象跟此刻的情況形成了明顯的落差,使得魔武雙軍的士兵士氣被大大得降低了,打起仗來自然就束手束腳。除此之外,營救戰友又成了他們的軟肋,剛開戰的時候他們幾乎是把七成的注意力都放置在了營救戰友身上,在麵對接踵而來的神族進攻的時候自然就難以應付了。
如此種種,讓魔武雙軍死傷過半,此刻的他們更是走到了後退的邊緣——要麼死命堅守,要麼死無全屍!
看著越發混亂的隊伍,心中充滿自責的劍無淚殺紅了眼。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殺了多少的士兵,他隻知道每當有敵人在自己麵前倒下的時候自己身邊的士兵就會倒下一片,他隻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難以發泄他心中的仇恨!
“將軍,我領一支隊伍留下斷後,您領其他人先撤吧!”謀戰一麵迎敵一麵對劍無淚說道,“再這麼下去我們就要全軍覆沒了,至少也得為人族留一些希望啊!”
劍無淚苦笑,“能撤自然會撤,可現在的情形讓我們怎麼撤呢,你帶領隊伍留下也是必死無疑——姑且不談這個問題,即使你們留下斷後了可又能為戰友們爭取多少的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