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所謂的兩個暗哨士兵竟是因為中毒拉稀而出來“就地解決”的主兒!
逸塵看著他們,強忍著那來自腳底下的惡心感覺,輕聲喝問道:“你們是怎麼中毒的,又有多少人中毒了?快說,要不然有你們好看的!”
沉默,兩名士兵彼此對望著沉默不語。
“你們是人族士兵吧?”逸塵淡淡地笑著,但臉上卻一點兒都看不出來笑意,“也難怪你們不說了。人族,給你們一個個安詳晚年撐死了也不過百年壽命,也難怪你們會這麼不珍稀自己的性命了。”
說著,他的左手突然一使勁,那業已被解除禁製的士兵頓時癱倒在了地上,甚至沒吭出一聲來就死去了。
這個時候跟著逸塵的那一百精兵也已經來到了這裏,他們分出十來個人將那“幸運”未死的士兵給團團圍了起來,凶神惡煞地狠狠瞪視著他硬是沒說一句話。
“現在輪到你了,”逸塵的語氣依舊那麼平淡,他輕描淡寫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然後將視線轉移到了這名士兵的身上,“你是打算學他來個慷慨就義呢,還是打算留下小命好能再多活個幾十年?”
在他說話的時候,那名士兵的禁製也已經被解開了。士兵瞪大了眼看著那業已死去的戰友,瞳孔變成了針芒狀,那死去的戰友雖然保留著全屍,可身體的每一塊骨頭都成了粉末,躺在地上的屍體就像是一塊肉餅一樣攤在地麵上——如果肉餅也可以像他這樣嚇人、恐怖的話。
“看你沉默不語的樣子,想來你也是打算做一回捍衛民族尊嚴的英雄了,看來我還得順手成全了)你。”
逸塵慢慢地走到了這士兵的麵前,輕輕地撫拭著自己的雙手,這輕輕的撫手動作卻好像一張張催命符,看得這士兵驚心不已、膽戰不已。
“我說,我說!”士兵嚇得雙腿一軟癱倒在了地上,他抬著頭盡量)不使自己的視線掃到死去的戰友身上,“我說還不成嗎,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不想死我不要)死、我說,我說……”
“如果你的戰友也像你這麼識時務的話那他就不會死得這麼淒慘了——或許,你們人族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也算是給他上了人生的最後一堂課吧,好讓他下次投胎的時候學得機靈點。”逸塵淡淡地說著,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麵對著人的生死,“既然你肯說那就快點說吧,我沒多少耐心,如果你還這麼絮絮叨叨的,難保我一生氣又成全了你。”
“我軍、我軍在數日之前開始)有人中了敵人——哦,不,中了您們神族部隊投放在河水中的毒,因為飲用水儲備量不足而不得不用已經下了毒的河水攙著儲備水飲用,所以、所以連日來才陸續出現集體中毒的現象!”士兵緊閉著眼睛快速地回答著,那神態如果不是過於緊張的話就像極了一名虔誠的宗教徒在祈禱。
“還有呢,還有我的第二個問題的答案呢?”
“什麼?”士兵睜大了恐懼的雙眼驚恐地盯著眼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早就已經忘了他先前提出來的問題究竟有多少個了。
“總共有多少人中毒了,現在他們的狀況如何?!”
“這個……”士兵見逸塵的眼中流露出不耐煩的神色趕緊說道,“這個小人確實不知道啊!小人隻知道每天都會有人中毒,四麵八方的,四麵八方的戰士都傳出了戰友中毒的事情,而上麵也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就把我們這些中了毒的士兵給帶走了——據說,據說被帶走的士兵從來就沒有再出現過,他們、他們可能就因為這個被殺了,因為害怕被殺死所以我們往往自己中了毒都不敢說什麼,隻能偷偷地跑出來)拉稀了!”
“你不知道把那些中毒的士兵帶走是出於什麼考慮麼?”逸塵淡然一笑,將右手伸到了士兵的肩膀上,“站在部隊首領的高度上看,士兵集體中毒雖然可怕但更可怕的卻還是引起整個部隊的大恐慌。你們的指揮者做得很對,但可惜將這件事處理得太潦草太引人注目了,反倒讓你們這些人更加恐慌。我現在也算是替你回答了心裏的疑問,所以你現在死了也應該無憾了。”
右手暗一使勁,這名士兵來不)及掙紮也癱軟在了地上。
“將這兩個人的屍體處理幹淨,”逸塵有些出神地望著瑤月城,低聲說道,“現在我們也不需要再深)入到哪裏去了,你們記住不要留下半點蛛絲馬跡以免打草驚蛇了!”
半分鍾之後,他便帶著這一百精兵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而在他們走後一名帝國部隊的中級將領來到了這裏,看著地上那淩亂的雜草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然後快速朝城內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