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然不敢有著心思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除了五官有幾分相似,身段兒、氣韻兒……哪點兒趕得上梅妃娘娘?”馮婉清忽然發飆了,對著月然就啐了一口。
月然不動聲色地抹去臉上那口唾沫,隻靜靜地站在那兒。
“呸,敢和我母妃相比,真是瞎了眼了。”婉平公主經了馮婉清一頓撩撥,也心火往上躥,對著月然也是一頓臭罵。
月然苦笑,自己何時要和梅妃相比了?還不是那拓拔嘯硬要把她當成梅妃?現在就算是讓她做皇後她都不稀罕,當她是攀枝爬高的人嗎?
這兩個人的話她可是記在這裏了,若是再逼急了她,可就別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婉柔和婉華兩位公主有些膽子小,見她們這麼作踐月然,互相扯了扯袖子,後退一步,對著馮婉清笑道:“我們該回去了,省得待會兒乳嬤嬤出來找。”兩個人就聯袂退下去了。
本來這兩個人在這兒,馮婉清還不敢大動肝火,生怕兩個人學給太子聽,這下子走了,正好趁了她的心願,她忽然生下狠心,幹脆就在這兒把她給弄死算了,省得皇後天天煩悶。
想至此,她眸中的凶光大盛,看得月然心頭一緊,這人,眼神怎地如此可怕?心裏也更加戒備了,隱在袖子裏的手已經攥牢了銀針和藥粉了。隻要她對她不利,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見月然身子往後退縮,馮婉清笑得燦爛:“你退後做什麼?近前些?本郡主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
婉平公主也在一邊兒幫腔:“是啊,你過來些,我還沒怎麼看清你和母妃到底什麼地方想像呢?”
剛才馮婉清眸中的意思她已經看明白了,本來她對月然就沒有好感,若是借此機會除掉她,又不用驚動她的手,豈不是一了百了了?
有此好機會,一定要把握住!
兩個人一拍即合,都想著怎麼把月然給弄死呢。
月然見馮婉清跟笑麵虎似的,更堅定了自己的看法,暗暗提著神,一步一步往前蹭去。
剛走到馮婉清麵前,本來坐著的馮婉清忽然長身直立,出其不意地甩了月然一個巴掌,打得月然一個趔趄,捂著臉木呆呆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倒是沒料到馮婉清會這麼出手打她,還以為她有什麼陰招呢?不過臉上火辣辣的感覺讓她怒從腳底生起,這個該死的郡主,竟敢打她?等有朝一日,她會十倍地還回來的。
明明是馮婉清打了月然一巴掌,可那婉平公主竟然瞎子一樣大聲叫喚:“你這奴才好大的膽子,竟敢打郡主耳光,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月然捂臉冷笑,沒想到這兩個女人如此惡毒,使了這麼陰毒的一招,兩個人倒是默契地很啊。
宮女們聽公主這麼一交換,立即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一個個挽袖子伸拳頭的,蠢蠢欲動,隻要主子一聲令下,就預備著上前抓人了。
馮婉清聽婉平公主的話,大有做個睜眼瞎的意思,更加來了精神,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雙腿來回地搓動著,大哭大喊:“啊……我在宮裏真是沒臉待下去了,連奴才都敢打我!”那哭聲震天,哭著哭著還擠出幾滴眼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