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也以為秦楊不愛她,如果愛,怎麼能說出字字戳心的話。
什麼不願意了立刻可以協商離婚,什麼不用有過多的壓力因為根本沒有感情。
這些話說出口的時候,兩個人的心裏都在滴血。
相互傷害,同時也在傷害自己,卻以為這是對兩個人之間最好的方式。陷入情感中的男女,總是更多的為對方考慮。
卻忽略了,對方到底想要什麼。
手指滑過臉頰,滑過眉眼,最後落在冰涼的小手上麵。從臉龐到手,完全都是冰冷的感覺,和平常的她截然不同。
心裏默默的想著,既然已經從急救室出來了,那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吧!
心病還需要心藥醫,那麼蘇沫的心病到底是什麼?
將冰涼的小手放在手心,試圖用自己的溫度去傳遞給她,讓她盡快的恢複溫度,會不會醒得快一點?
“你可以說一點話,稍微刺激一下病人,也許這樣他就能早點醒過來了!”
將藍色的製服換成了白大褂,兩隻手插在衣兜裏,斜斜的靠在病房門口,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何雨又出現了,在休息室呆了兩個小時之後,白天實在睡不著覺隻能爬起來。
第一時間便想著來看看這個昨天晚上,自己努力了很長時間才救回來的病人。
情況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什麼心病都是他瞎扯的,一走出急救室便看見了秦楊,從他的表情和動作就可以看出這兩個人之間絕對有貓膩。
在說出病人家屬的時候,還稍微愣了一下。
何雨最喜歡管閑事,說不定能夠將一對緣分已盡的夫妻拉回來,這樣算是做了好事,也和救命沒什麼區別。
守在病床旁邊的秦楊微眯著眼睛,仔細打量著這個醫生。
而醫生也同樣打量著秦楊,躺在床上的時候搜索了一下這個男人,終於知道了他的身份。
還真是年輕有為啊!這樣的人很容易勾起別人的興趣。
兩隻手分別從白大褂裏麵抽出來,變戲法一般的從哪裏拿出了一個文件夾和一支筆。
邁著慢悠悠的步子走過來,和男人隔著不到半米的距離。
“來吧,說說你妻子到底有什麼樣的心病,說不定我能幫你們解開!”
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吊兒郎當的樣子實在不像一個醫生應有的模樣。
可是昨天晚上的蘇沫,放在其他任何一個像醫生的醫生手裏,估計都隻能搖頭。
不喜歡這種被俯視的感覺,將椅子往後移了一點距離,秦楊站起身來,兩個人視線平平的遇上。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將何雨嚇到了。
慌亂的後退兩步,兩隻手立刻放在前麵,做出防禦的動作。
“你不會真有家暴吧?我靠,我出來的時候不過隨便說說,難道真被我猜對了?”
帶著孩子氣的姿勢和語氣很快緩解了空氣中的嚴肅,就連空氣的流動也帶著歡快。
秦楊勾起嘴角,輕咳一聲。
“家暴?如果我要打你,你確定這個詞沒有用錯?”
“……你占我便宜?”
“不好意思,我對男人沒興趣,更何況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再解釋一句,我沒有家暴的行為,更沒有家暴的習慣!這個詞……少用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