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月被強光拉回內心世界時,女人已經微笑著,站在那裏等她了。
“時間比預期的要快一點呢……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了吧?時空旅行這個魔法還不成熟,我總是無法掌握實驗人的身體素質要求……”
女人蹲下來,保持微笑,偏頭看著躺在地上、神色蒼白的緋月。
“我本來以為吸血鬼作為冷血家族,應該是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的……果然緋月公主還是一隻年輕的吸血鬼呢。真可惜,本來可以在過去多待一會兒的。我感受到了你強大的意念……是因為還有些東西沒有看到吧?”
“不,已經沒有什麼沒有想起來了……非常感謝您……”緋月用手背擦拭眼角流落的眼淚,“您說我是認識您的……但我仍未想起。父母的人脈很廣……我想你大概是他們的朋友,在我出生的時候見過我吧……”
她半坐起來,用低沉的聲音詢問:“過去之人……也可以看見我嗎?”
“不行的。”女人搖搖頭,“過去與現在的緯度、坐標都不一樣……除非……那個人也掌握時空旅行的魔法……但是,不可能。這個魔法是琉光大人教我的,這個世界沒有第二個人會……”
“她叫潘多拉,有一頭淡金色的頭發,喜歡披著鬥篷,是一個非常厲害的法師,會使用‘萬象之瞳’……”緋月盡可能地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回憶起來。
“嗯,她還有一個朋友,擁有一頭血紅色的長發,會使用占卜類的預知魔法。她們經營著一家魔法鏡屋。我手上的緋月手鏈就是潘多拉送給我的。”
“淡金色的長發……血紅色的長發……”
女人喃喃了兩聲,就不再說話了。她低著頭,手無力地扶著額頭,最後她一把捋起劉海,重新冷靜下來:“算了,我大致猜到這兩人是誰了。不必在意。”
“那麼,你回想起你的過去,與你父親的姓名了嗎?”
緋月這才一掃頹廢哀怨的樣子,重新綻放出自信的笑容:“這是當然。”我也知道了某個家夥為什麼在那天布朗城堡遇襲的時候外出了……嘖,他是仗著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在胡作非為麼。
“不過有些時間點跳轉的有點快,我還不是很清楚……基本上算記起七七八八了。”緋月歎了口氣,“關於那個黑衣女孩與喪屍……我還是一無所知。”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女人轉身,“我已經仁至義盡,當年受你母親的恩惠,現在也算是還清一大半了。”
“那麼……直到現在你也不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那就……稱呼我為深雪吧。”女人依舊背對著緋月,“而當你知道什麼是深雪之翼的時候,你也就回憶起我是誰了。”
“那一定是下一次時空旅行,才能回憶起來的事情了。”
“緋月公主……”
女人忽然回頭,對她嫣然一笑。
“那……一定是非常不美好的再次相遇。”
“是麼,那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再次見麵比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