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編輯啊!你就別審了~我不就是寫了點百合嗎?我這裏麵又沒有H……更何況就算是想寫,我也寫不出來!寫H是需要閱曆的啊o(s□t)o,偏偏我完全沒有這方麵的閱曆~~)
張婧旭無力地癱坐在了地上,失魂落魄地看著地板。太陽已經漸漸完全沉入了地平線之下,整個學生會室都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冰冷的月光從窗外斜照進來,仿佛在地上撒上了一層寒霜。雖然學校早已經開始供暖了,但是地板還是冰涼的,可是就這樣失神地癱坐在地上的張婧旭卻仿佛失去了知覺一般一動不動。
沒有了……不會回來了……再也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麵對她了。張婧旭垂下了頭,雙眼完全被埋進了陰影當中,看不清她的眼神,但是唇角的細微顫抖卻清晰可見。
她的臉頰完全被淚水打濕了,此時正閃爍著剔透的水光。更多的淚水順著臉頰淌下,然後在下巴處彙集,撲撲地落在衣服上、地板上,在幹淨的製服和被打掃得一塵不染的地板上化開一個個暗色的水斑。
司徒曉隻是站在不遠處,一言不發地看著張婧旭,看不出她是高興還是難過――完全看不透此時她的想法。
張婧旭一言不發地默默流著淚。腦海中不斷閃過從那個讓她難以忘懷的晚上至今發生過的事情。
她想起那時薰為自己擋住那一刀時的場景,雖然僅僅隻是一眼而已。但是就是那一眼看到的,讓她永遠無法忘懷。那時候的薰是威風凜凜的,就算是被令人心驚膽戰的利刃刺穿了身體卻仍保持著從容不迫。
――那時候的薰是英氣勃發的、高貴的、美好的……再華麗的詞藻都無法用來形容那驚豔的一幕。銀白色的長發閃爍著光芒,鮮血在白色衣衫上染出驚豔華美的玫瑰,簡直就像是天上的天使。盡管一度懷疑過那隻是一個夢,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張婧旭卻越發地肯定了自己的直覺――那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然後……張婧旭驚訝地發現自己似乎是喜歡上了那個僅僅隻有一麵之緣的人。這個發現讓她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那麼……輕率地對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托付自己的情感。但是事實不容她自己否認,因為自從那天之後,每天都會想起那個身影,想忘都忘不掉。就像是戀愛了的感覺,雖然之前完全沒有過這樣的經曆,但是想起她時就會加快的心跳和那折磨得她精神恍惚的思念讓她無比確信自己戀愛了,喜歡上了一個美麗的、華麗的、帥氣的、堅強的少女――以同樣的少女之身。
想見到她,想再次凝視她那雙金色的雙眸,想再次站到她的麵前,如果可以的話甚至想被她擁抱……但是――
她在那之後卻再也沒有出現過――直到那一天。
就在張婧旭最沒有想到的時候,就在張婧旭快要徹底放棄希望的時候,她出現在了學校裏。毫無準備的張婧旭再次看到了那個讓她完全無法忘懷的身影。
她還清晰地記得當時的場景,自己像是被雷打中了一般,像個花癡似的瞪著正在換衣服的薰。現在想起來,那個時候的自己真是遜透了,那種情況自己應該回避的,但是卻鬼使神差地留了下來。
那個時候的薰和第一次見到時,差別真的是太大了,到了連自己都懷疑是不是單純地外貌一樣而已。而且薰當時也否認了自己的猜測,這讓張婧旭越發的困惑不解。
原來那個時候薰真的是在說謊啊。
“你一定會找到那個人的,到時候再好好地跟她道謝吧。”當薰那個時候對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張婧旭前所未有地動搖了。
沒有多久,兒時玩伴薰就離開了。離開了這個城市,離開了這個國家,到了遙遠的地方,永遠不會回來了。那個小時候異常活潑、可是長大之後卻意外地非常穩重而可靠的少年成為了記憶。
她還記得,自己小的時候總是嘲笑他沒有姓氏,但是他卻總是很得意地回擊說他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獨特的存在。就是那個和自己同學了十多年的少年,一直照顧著自己,總是帶著自己到處亂跑到處亂瘋,在自己消沉的時候幫助自己,自己甚至會在第一時間將自己喜歡上了另外一個陌生女生的事情告訴他。可是,那樣一個人如今卻不在了。
或許這就是命運吧,失去什麼,就會得到什麼。兒時的玩伴薰不在了,雪原薰卻出現了。當張婧旭剛剛以為轉來的隻有一個男生蕭若雲而失望不已的時候,命運卻仿佛在跟她開玩笑一般將薰推倒了她的眼前。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的那樣,而且也始終沒有承認救過自己,可是張婧旭卻仍舊呆在薰的身邊。就算不是一個人,也希望她能夠填補心中思念的空白。
於是,像是夢一樣的日子開始了。張婧旭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漸漸沉淪。
可是夢總歸是會醒來的。
――薰是妖怪,是不一樣的存在……
所以,就不能在一起嗎……
為什麼非要抱著這樣的想法呢?為什麼不給別人和自己一個機會呢?張婧旭想不明白,為什麼她可以那麼決絕,決絕到了殘忍到了地步。
難道以前那麼溫柔都是偽裝?又或者隻是將過去那段時光當成了遊戲而已嗎?為什麼要用像是“我們不是一個世界”這樣的借口來敷衍?
是啊,妖怪啊……果然是不一樣呢……難怪會那麼美麗,難怪就算是受過的傷也沒有留下傷痕,因為是妖怪啊……那是不一樣的存在……
張婧旭抬起雙手,想要拭去臉上的淚水,但是卻完全沒轍,臉頰被擦得通紅可是很快就會再次被打濕。
原來這就是真正的我嗎?隻是這樣而已就被打擊得體無完膚,真是太差勁了。難怪她不會喜歡,如果是我的話,我也不會喜歡這樣一個愛哭鬼。
努力地止住淚水,張婧旭掙紮著站了起來,左搖右晃地朝學生會室外麵走去。
“等等……”一直注視著張婧旭的司徒曉卻在這個時候開了口。
張婧旭渾身一震,停下了散亂的腳步。呆立了十多秒鍾,張婧旭緩緩轉過身,木然地看著司徒曉。
“你這就走了?”司徒曉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麵露微笑看著張婧旭,雖然沒有開燈而完全看不見她的臉,可是那雙眼睛卻閃爍著明亮的眸光。
“你還想從我這裏奪走什麼……”張婧旭毫無生氣地看著司徒曉,臉上沒有了表情,那是失望到了極限而絕望的神情。
聽到張婧旭的話,司徒曉也是微微地愣了愣,但是她很快就笑了起來,大大的眸子也壓得低低的。
“你的話讓我很費解。”司徒曉說道,“我什麼都沒有從你那裏奪走……”
張婧旭“噔噔噔噔”幾步走到司徒曉對麵,兩手重重地拍在了會議桌上。
“閉嘴!你懂什麼!”張婧旭憤怒地瞪著司徒曉吼道,臉色變得通紅。
“我的確不會什麼都知道。”司徒曉平靜地看著司徒曉,“但是身為禦靈師的我,知道一直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妖怪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家夥。”
“你……”
司徒曉抬手止住張婧旭,冷冷地說道:
“聽我說完!”
司徒曉冷冰冰的話讓張婧旭怔了怔,安靜了下來。
“沒有和妖怪戰鬥過的你,完全不知道妖怪的危險性。”司徒曉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會告訴你,關於這個世界隱藏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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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神色凝重地推開門走進大廳。水晶吊燈散發出溫暖的淡黃色光芒,撲麵而來的溫暖氣息讓白狼不由得精神一振。
“白狼大人。”正在打掃大廳的幾名女仆看見白狼推門而入都連忙彎腰朝白狼恭敬地鞠躬。
白狼沒有過多地看她們,隻是點了點頭,隨後登上正對著大門的木質樓梯,直接上了二樓。
輕車熟路地來到雲崖的辦公室外,白狼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書房並不是特別大,但是卻放著兩個大書架,書架上滿滿當當地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書籍。除了書架之外,還有一張大大的寫字台,雲崖此時便坐在寫字台後麵低頭翻閱著什麼東西。
留著一頭黑色短發的雲崖乍一看是一個非常俊美的美少年,不僅麵容端正,而且皮膚比很多女性都要細膩,很幹淨的感覺。再加上身上穿著非常整齊的西裝式學生製服,一塵不染甚至沒有一點褶皺,穿在他身上令人賞心悅目。如果不說的話,又有誰會知道這個看上去非常陽光耐看的少年是一個幾百歲的妖怪呢?
雲崖雖然和白狼一樣都是妖怪,不過不同的是,雲崖的個人實力要弱小得多。但是,要是和雲崖這個影月之狼的軍師來比智謀的話,白狼就是坐上火箭都趕不上。
聽到白狼開門的聲音,雲崖抬眼看了白狼一眼,不快地撇了撇嘴。
“養成敲門的習慣對於你而言似乎永遠是那麼困難。”雲崖帶著些許譏諷之意說道。
“隨便你怎麼說……”白狼懶得跟雲崖頂嘴,脫下長風衣隨手扔在一張椅子上。
“聽洛小姐說,你應該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雲崖帶著促狹的笑看著白狼,問道。
白狼目光發飄地瞥了一眼雲崖,但是見雲崖正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便連忙毫不示弱地瞪了過去。
“當然是做完了才回來的!你可不要小看我!”白狼裝作毫不心虛地大聲說道,但是語氣總覺得缺乏底氣。
“是嗎?”雲崖露出了然的神情,微微點頭,“原來如此……”
“你這家夥真是嗦死了!”白狼惱火地嘟囔,“你是個男人吧!男人就不要那麼八卦!很惡心的……”
“不要說我了,你自己也要注意形象……”雲崖上下打量了白狼一陣,“一天到晚這幅打扮,成何體統!”
白狼皺了皺眉,但是似乎不願意繼續就這個話題進行更多的討論,連忙揮了揮手:
“不跟你說這些沒用的!我讓你調查的事情呢?”說完就氣勢洶洶地瞪著雲崖。
雲崖搖了搖頭,將剛剛還在翻閱的文件遞給白狼。
白狼劈手奪了過來。但是還沒有看多少,那厚厚的一打文件和那些密密麻麻的黑字就讓他頭疼了起來。
“呼~~”白狼做了一個深呼吸,輕咳一聲,然後淡然地將文件放在了寫字台上。
“總之,你給我長話短說講一下吧……”白狼臉色有些發紅地說道。
雲崖聽到這話,差點沒有忍住笑噴了出來,但是看到白狼凶巴巴的眼神之後,連忙止住了笑。
“你讓我調查的那個司徒曉是司徒家族的。”雲崖一本正經地說道。
“司徒家族?那個禦靈師名門嗎?”白狼皺了皺眉,“果然是這樣啊……”
“這個司徒曉是司徒家族新生代中最有天賦的禦靈師,雖然現在實力還很弱,但是卻被司徒家族當作未來的繼承人來培養。”雲崖一邊說著一邊將白狼放在寫字台上的文件拿了起來,繼續翻看。
“我們和司徒家族不是簽訂過和平協議的嗎?為什麼他們未來的繼承人要調查公主殿下?”白狼臉色變得陰沉了起來,“難道他們是想和雪原開戰嗎?”
雲崖不屑地冷哼一聲:
“你太高看他們了,他們應該很清楚就算是來一百個司徒家族都不夠雪原塞牙縫的。更何況現在雪原的勢力也在不斷擴大,他們應該很清楚和我們開戰的後果。畢竟他們當初是代表整個東方禦靈師群體和我們簽訂的和平協議,不說司徒家族會不會傻到來送死,別的禦靈師團體就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那……”聽到雲崖的話,白狼也不禁猶豫了起來。
“我派人對司徒曉進行了一係列的調查,結論是她現在是一個人在行動,沒有幫手沒有後援。”雲崖說著看著白狼,但是白狼茫然的神情告訴雲崖――他沒有理解雲崖的意思。
“你還沒有明白嗎?”雲崖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一手揉著太陽穴。
“你就直說啦!”白狼不滿地嚷道,“你這樣拐彎抹角的實在是很煩誒!”
“司徒曉對公主殿下的行動是個人行為,至少目前是這樣。”歎了一口氣,雲崖直接說道。
“個人行為?”白狼微微抬起頭,看著天花板琢磨了半天,發現的確是那麼回事兒。
“那她為什麼要對公主殿下不利?”白狼困惑地問道。
“這有很多種可能,但是就不是我所能推測出來的了。我對那個司徒曉並不了解。”雲崖隨口說道,“但是不管怎麼樣,我們可以肯定的是,並不是整個司徒家族或者禦靈師界想要對公主殿下不利。這樣就足夠了。”
“那該如何應對?”
“如何應對?”雲崖輕輕地將手中的文件放在了寫字台上,“一切照舊……”
“啊?”白狼一下子就呆住了,“你說什麼?”
“一切照舊!”雲崖鄭重地注視著白狼解釋道,“所有人該怎麼辦怎麼辦。你扮演你的老師,我扮演我的學生,做好各自分工。不用特意加強保護力量……”
“你說什麼?不加強保護力量?少開玩笑了!公主殿下……”
“安靜!”雲崖冷淡地盯著白狼,“這不是我的主意,是雪姬大人的直接命令!”
白狼愣了愣,但是很快回過了神來。
“雪姬大人?”白狼疑惑地看著雲崖,“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