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們以為呢?”安若知覺得這些人到現在都不覺得自己錯了,可那又如何?在自己的主場上,肯定是要自己來做主,至於他們想做什麼,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他們之間最後一點情分,都在這麼多年的折磨之中全部消散了。
“你這個不孝子……”安父還在職責安若知,安若知冷漠視之。
“明天的這個時候,會有人通知你們,你們在帝都所有商場必須撤櫃,我提前通知你們,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免得到時候被逼的走投無路的時候再怪我沒有提前說。”安若知說的話讓安家人整體崩潰。
安家是這幾年才躋身高端護膚這個行當的,現在帝都都是他們的專櫃,幾乎可以算是整個行業的領頭了,現在突然說要全部撤櫃?那什麼意思?要斷了安家所有的活路嗎?
安若知不能親手弑父,那就用這樣的方式來報複他們吧。他們不是覺得於秦歌的身份不夠好,要將她趕走嗎?那現在他就要正大光明的將她娶回去。他們不是在意生意場上的事情,那他就要將他們所有的產業都侵吞掉,送給於秦歌做禮物。
他就是一點一點的折磨他們,直到把他們全部折磨致死。他不要他們對這些事情感覺到內疚,隻要他們償還了自己的債,那就可以了。
“大哥,當年的事情我們並不知道啊,我們是無辜的,你想想四妹,那個時候她才十來歲,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你不要……”安若剛立刻就改變了口風。
“我兒子當時還沒出生,可他不是也收到了波及?你現在告訴我,隻要年紀小就沒事兒?可笑的很。”安若知連跟他們說話的意思都沒有了,他說完這一句就擺擺手讓身邊的人帶著他們一起出去。
安父甩開身邊那些人的手,嚎叫了一句:“你就等著報應吧!”
“我的報應早就來了。”他雙手放在自己的腿上,預示著這就是自己的報應。的確,對於正當年的男人,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覺得難堪的?
“可你們的報應,應該覺由我來給於。”安若知說了這一句話就再也不願說話。他的心已經飛到了於秦歌的身邊,他有太多的話需要跟她說,他想做的事情的態度太多。
安家人現在才意識到安若知這是真的,他們想要抓住安若知在跟他解釋幾句,可現在的安若知已經徹底將他們排除在外了,根本不願意再跟他們說任何的話。
安若知將他們的聲音全部屏蔽在外,他走到了自動感應的門前,大門徹底打開,他看著坐在裏麵的人,心裏瞬間就被溫暖沾滿。
這裏麵坐著的人,才是自己最應該珍惜的人,隻要他們在這裏,隻要他們在身邊,還有什麼值得自己傷心的?
正在喝茶的於秦歌快步走了過來,很順手的酒推著他的輪椅朝著紀塵走了過去。
紀塵抬眸望著他們兩個人,明明是最簡單的畫麵,可他卻有忍不住想要淚流滿麵的衝動。隻有作為他們身邊的人才知道他們能夠如此坦然的朝著自己走過來是需要耗費多大的精力的。
這兩個人,他們幾乎用自己的生命在努力朝著自己走過來。他們的每一步都是充滿了血淚,每一腳丫印都帶著他們的鮮血。
紀塵拉著莫伊一的手站起來,兩個十指緊握,一刻都不舍得鬆開。
於秦歌走到了他們的跟前,親自倒了一杯茶送到了安若知的手上,有些害羞的說道:“這麼多年不見,我已經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了,所以還是按照你之前的口味給你泡的茶。”
安若知伸手抓住她的手,如同少年一般張狂的說道:“你永遠都是最了解我的口味的,因為你給的所有東西都是我最喜歡的。”
莫伊一看著於秦歌被羞紅了臉,她側目看了紀塵一眼,終於知道紀塵這說情話的本事來源於誰了,他們兩父子真的太會撩人了。
安若知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低聲笑道:“我想聽聽這麼多年你是怎麼過來的,辛不辛苦?”
安若知現在就連問這人辛不辛苦都覺得內疚到不行,他娶她的時候說的是要讓她一輩子安穩美滿,可他給她的卻是一生的顛沛流離。
於秦歌聽見這話就轉眸看著紀塵,有些無奈的問道:“塵塵你呢?他們對你好不好?”
這話,於秦歌說的十分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