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說話的時候還看著閆學智,可眼神的餘光卻在盯著紀塵,紀塵才一注意到她,她就立刻收斂了眼神之中的光,又恢複了之前神神叨叨的樣子。
“師兄,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告訴你所知道的事情,我可以考慮讓你離開這裏。當然,你也可以不說,那我也不介意你在這裏當她一輩子的老公,畢竟她也大不了你幾歲,你們兩個相互將就著過日子,似乎也不錯。”紀塵根本不願意靠近他們兩個人,一直站在門口不進門,仿佛隨時都準備離開。
閆學智本就不是什麼硬氣的人物,聽見紀塵願意給自己一條生路,他立刻就扒開安雅抓住自己的手,亂滾帶爬的跑到了紀塵的麵前,卻又被小十六攔在了紀塵的三米開外。
“你站在這裏說就行了。”小十六知道閆學智的厲害,現在紀塵隻是和他呆在一起,小十六都害怕這個人會下毒。
閆學智深吸了一口氣,立刻開口道:“安雅跟我說現在老板也不信任我了,不會給我別的機會了,讓我找他合作,還提前給我了一大筆錢,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就按照她的要求給她了一種抑製精神錯亂的藥物,這種藥物可以降低吃藥人的興奮性,平時看起來會比較內斂,其實是損害了神經,吃的時間長了就可以把人變成一個癡呆。”
說到這裏,紀塵立刻不淡定了。
看起來比較內向,那不就是莫伊一現在的樣子?
“吃多久算是時間長?”紀塵冷聲質問。
閆學智低頭想了一下,說道:“大概需要三個月。”
說了這個時間,紀塵才覺得鬆了一口氣,他假裝不經意掃了站在角落裏的安雅一眼,果然看見安雅正陰沉的看著閆學智,眼神之中已經殺氣畢露了。
“你妻子應該吃的時間不長,她應該隻是想把你妻子的抵抗性降低,這樣才能適合催眠。如果你妻子的抵觸心理很強,他們很難成功的。他們也沒有想要你妻子去死的意思。”閆學智覺得隻要是人沒死,那所有的事情就都好說。
可在紀塵看來,他們這種行為已經是死罪了。
“你還知道什麼?跟著我妻子一起過去的母子呢?”紀塵追問。
閆學智似乎對他們印象不深,他沉思了片刻,這才想起來原來還有個孩子。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們被關在另外的地方,跟你妻子不在一起,據說他們是被安雅當成容器送給了那些有錢人吧?”
閆學智話未說完,紀塵眼神之中的殺氣就再也藏不住了。
所謂容器,就是承受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的欲望的人,他們將自己所有的欲望都發泄到了容器身上,容器什麼都不能做,隻能默默承受,就像是之前被隨意買賣的奴隸一樣,要隨時承受主人的責罵,還要隨時都負責解決主人的欲望。
一旦過上這樣的日子,那真是生不如死了。
怪不得厲婉晴的精神那麼差,怪不得厲家這一次對他們這麼抵觸。
“小十六,這個人的年紀不大,器官估計能賣一些錢吧?”紀塵連算計他們都不帶隱藏的,閆學智和安雅聽見這話都看著紀塵,似乎都不敢相信紀塵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做這種買賣。
小十六掃了他們一眼,無奈的說道:“可以,我盡力吧,這兩個人看起來都不太健康的樣子。”
“沒關係,賣的價錢多與少都不要緊,買過之後以這兩個人的名義捐到孤兒院。”紀塵依舊是波瀾不驚,可說出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
兩個人都以為紀塵是開玩笑,可紀塵卻在說了這些話之後轉身就要走。
閆學智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對,趕緊想要挽留紀塵,可紀塵此刻卻一句話都不想再說。
“你們這兩天帶他們去做個配對,入到咱們的基因庫裏麵,如果有合適的人,直接把他們拉出去。小老板說了不用在乎錢,咱們就當是送禮了。”
小十六當著這些人的麵說了話,閆學智和安雅聽見這話都像是瘋了一樣,恨不得直接撲倒門口跑出去,可現在是在安若知的地盤上,這裏可不是任何人說走就能走的地方。
安雅現在也顧不上裝瘋,直接質問道:“你們別忘了,我是安家名義上的副總裁,如果我失蹤了,一定會有人追究的。”
“是嗎?讓人死的方式這麼多,你怎麼知道我用的就是別人能注意到的?安總,你似乎太小看我們這些人了。”小十六說完這話就隨著紀塵一起離開,再也不看眼前這兩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