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傑是把我當成他感情上的唯一一點希望,仿佛沒了我他就失去了生命的意義一樣,他給我講他的過去,他的家庭,他的感情史。莊傑的祖父是一個老革命,三十八歲從部隊上回家,帶回來一個南方的女人,莊傑的祖母是南京人,一位國民黨連長的遺孀,莊傑的祖父識字不多,沒上過學,隻是在部隊上學習認識了一些字,他在莊傑家鄉那個縣做了十幾年的縣長。莊傑的父親是個大學生,一個省級師範學院的畢業生,他做過中學教師,在莊傑家鄉那個縣的縣一中做教務處主任.校長,後來被調到縣反貪局,又調到市反貪局,莊傑的父親寫得一手好文章,在市反貪局,辦了幾件大案,為全市人民辦了幾件好事,被提升為副市長。幾年前,我爸極力推薦保舉的一個學生成了貪官,為此,他很沮喪.很失望,從此,他在為官從政方麵,不再像從前那樣熱情。

聽到這裏,我的心裏到起了一點小小的波動,這讓我想到了我的那個表嫂,難道天下真有那麼巧的事,難道,我表嫂的第二個前夫的故事,似乎和莊傑父親故事裏的一些事,有某些相似和關聯。可我沒有把事情說破,我想要我和莊傑我們之間那份虛擬的愛情遊戲繼續下去。

難道,你離婚這麼多年了,你就沒愛上一個女人,或者,沒有一個女人愛上你。

有的,水平低點的女孩,我心裏又不大願意。比較有內涵的,形象好點的,談了幾個,又談不來,沒緣分吧。如今遇上了你,可你又名花有主。

我可不是名花呀。我不喜歡這個詞嗎。我隻喜歡平平靜靜地生活,平平靜靜的快樂,我不想那麼許多人注意我.喜歡我.追捧我,我不想像明星像名模一樣,被人猴樣的看,我不喜歡那些庸俗的場麵,那些廉價的鮮花和歡呼聲,我隻想有一個人愛我,有了明子,我已經足夠了。

是嗎?其實,其實,也就你這點吸引住了我。我的那份失敗了的愛情,我是完完全全被騙了。她喜歡我爸的官,那個炫人眼目的副市長的位置,她喜歡大場麵,喜歡在眾人麵前炫耀自己,喜歡有許多男人伏在他的腳下巴結她追捧她,她喜歡名牌首飾,名牌車,豪宅,她喜歡大把大把地花錢,她喜歡鶴立雞群,一枝壓眾芳。這些,我都不能給她,就算我能夠給她我也不能給她,因為我討厭那些東西,我喜歡有思想有感情的女人,她能理解男人的心。

是嗎!我默然了,我看著電腦顯示屏,任憑他打出許多字。或者,我已經通過我的諸多好友途徑,聯係到了莊傑的前妻,後來,她嫁了一個大學講師,沒多少錢。她談到了莊傑,她說:莊傑那人他人倒不錯,就是我們倆人合不來。莊傑他太小氣了,夫妻之間的利益劃分的太清,你是你的錢,我是我的錢,於是我們經常吵架。後來,我覺得和他過不下去了,就和他分手了。說起來哪,莊傑他不是冷酷,不是殘忍,也不是不喜歡我,他就是心太小,舍不得花錢,還有些多疑,按說莊傑他資助過不少困難病人,可我有時候也想去去飯店去去歌廳什麼的,平時,一些平常人通常可以享受的東西,我去享受享受他都不樂意。就說他爸吧,當了個副市長,我連一點副市長兒媳婦的特權都沒享受到過。他光顧了自己的想法,把我當成他的私有物品,一點也不顧及我的思想和感受。

莊傑啊?我沉默著,在電腦上發給他一個“?”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