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響,那是我家小保姆的腳步聲,人熟了,那腳步聲一聽就能聽得出來。
開門聲很響亮,小保姆似乎不知道家裏有人,她總是忙忙匆匆的,像身後有什麼急事等著她似得,然後,她瞅我們一笑,低頭進廚房去了。
莊傑的臉上是一副極度失望的樣子,他臉色有些蒼白,抬屁股要走。那時候,我正有一種按奈不住的情緒,在心的深處一點點膨脹,那是一種很隱秘的欲望吧,我覺得那種欲望任何人都無可避免,特別是對自己很崇拜的男性,當她還摸不準對方的心意,她總是盡力隱藏躲避,當之間有了什麼障礙,她總是盡全力克製,當機會來臨時,她內心的欲望又表現得很是強烈,有時候就像毒癮一樣,使她控製不了自己。從一開始喜歡莊傑,我就不由自主的考慮那種事情的後果,自己一方麵想那種事想得要命,一方麵又巴不得對方立馬離開自己永遠在自己眼前消失.或者,從今以後不再見他,就會忘掉那些煩惱,有時候我那樣想,真想他再也不在我眼前出現,可是,當我再見到他的時候,我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某些時候,腦子裏還會冒出一些犯罪的念頭。
我沒有挽留他,任由他無聲的離開我家,我怕他再在我家呆一會,我怕我的心思被人發現了,我不敢想象明子一旦知道那件事的蛛絲馬跡,我們之間在感情上就有了裂紋,彼此心裏都會有陰影。那時候,我將會陷入多麼尷尬危險的境地啊!現在擁有的一切就有可能徹底失去,一切都有可能從頭再來,我不敢想象那可怕的惡果,在這種時候,我在心理上就會發生變亂和恐慌,我對莊傑的一些猜忌和疑竇就越來越清晰起來,這更增加了我心內的不安和憂慮。可是,他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得回頭站住說了一句,“我回去了”,然後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的臉,我知道他是要在我的臉上找到他想要的東西,可是,那時候我似乎心情一下子亂了起來,我很驚慌,我沒有條件表示什麼,我隻是故作鎮定的的說了一聲,再坐一會嘛,我看著他很失望的離開了我家。
有時候我難免自己問自己,我是不是舍不打眼下的一切,舍不得明子?
是的,我總覺得那個家對我至關重要,明子和小輝,特別是我的兒子,他們就像已經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要我和他們分離,真比登天還難。
那幾天,每天晚上九點多鍾的時候,明子都給我打個電話。
明子在忙什麼哪?他在忙他的世界,搞研究寫論文,最近,他又忙著他的單位和向陽先生的合作事宜,他心裏明白,那項合作一旦成功,他的研究工作就會上一個台階,在人生價值上他會上一個台階,所以說他最近正玩命的工作。我知道,他又要上台階了,就像高考的時候他考上大學是攀登了一個人生的台階,考研的時候,這次是個大台階吧?這時候我就思考,作為一對夫妻意味著什麼呐?屬於對方的時間實在太少,他們更多的是為了兩人能夠長久的呆在一起在人生中比例很少的時間而努力,愛是什麼哪,愛的終極目標就是生兒育女傳宗接代,雖然每每表麵上堅決反對這種論調,但也不能不承認生兒育女傳宗接代在兩人的愛裏占有很主要的地位,當你愛到瓜熟蒂落走進婚姻的殿堂,你那種欲望就會愈來愈強烈,當那種欲望得到實現走一段平路,你就會滋生另外一些因滿足而產生的一些叛逆式的的想法,包括年輕的時候小的時候一些對愛的追求與夢想,當你無意邂逅之前的想法或夢裏的人,當你通過努力,擁有了一些條件和籌碼,你的思想就難免會步入歧途歪路滋生一些狂悖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