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影穿著夜行衣,無法辨認,況且玉兒除了逍遙居的人,他也不認識別人啊!文博和淩天都相繼追了出去,此時又仿佛回到了五年前,在逍遙居主峰山後,玉兒和水柔麵對淩霄一樣。這次玉兒還是沒有猶豫,站了出來,把水柔擋在身後,小聲道:“看好東西,找時間快點逃走!”玉兒感覺到了黑衣人的強橫氣息。
“那你呢?你不走我也不走!我們可以聯手對付他!”水柔聲音很小,卻無比堅定,玉兒心裏為之一暖,溫柔道:“放心吧!我打不過他還能跑,我現在的修為想殺我沒那麼容易。你呆在這裏我反而會分心,聽話!”玉兒一直沒有回頭,死死盯著門外的黑衣人。
“那你小心,別戀戰快跑!”水柔將裝有‘天意’神劍的劍匣,和裝有骨骸的布囊拿在了手裏。
黑衣人看了一眼水柔手裏的東西,微笑道:“交代完了嗎?完了就出來受死!逍遙居的小輩們!”黑衣人已經認出玉兒身份了,玉兒當下也就不必再掩飾了。
玉兒哈哈一笑道:“看來前輩是與我逍遙居有仇了!那也好,我這個小輩接下了!”雖然感覺到對方很強,但玉兒卻毫不在意,氣勢瞬間暴漲,突然強大的氣息令黑衣人驚呼道:“好強的修為!看樣子清心訣已經七層後期了!”
玉兒和淩天那一場生死之戰,雖然結果兩敗俱傷,傷勢也甚是嚴重,但經過玄清的調理,二人均是再次做出突破。修煉有時就是這樣,按部就班苦修很久可能都無法突破,然而一場激烈大戰,生死之間功法往往會意外的突破,或許是死亡的感覺可以激發人體內在的潛能吧!
更何況憑借二人的資質,在逍遙洞內想必都是遇到了幻境,那可是逍遙洞獨有的好處。
玉兒一個閃身到了門外,雖然沒有用‘天意’神劍,但玉兒手裏用真力凝結了一把光劍,在黑暗夜晚顯得格外的刺眼,黑衣人則是赤手空拳,黑衣人已經在小院周圍結成了一個光罩,想必是不想驚動別人。在光照內,玉兒和黑衣人大打出手,身體快速移動著,玉兒手中光劍每一次揮動,都是一道長長的寬大光芒,均是向黑衣人掃去,每次黑衣人舉手投足之間,就化解了玉兒的攻擊,這令玉兒心裏有些驚訝,心裏也是暗忖:這黑衣人什麼來曆?修為如此高深?難道是魔道之人?
又是激戰了很久,玉兒初次與外人交手,這與他和淩天激戰感覺還是有很大不同的。開始玉兒氣息不是很穩,但不大一會兒之後,玉兒氣息緩緩穩定了下來,真力雄厚可以完全發揮自己實力,每一擊也都是行雲流水,對此黑衣人也是暗暗點頭,但在激戰中的玉兒,並沒發現黑衣人如此的細微動作。不過,交戰了一會兒,玉兒感覺到似乎黑衣人並不想殺自己,似乎每一招都是點到即止,這令玉兒心裏很是不解。
文博已經身在城外,追到城外人影就消失了,正在文博遲疑之時,前方一個人影殺了過來,文博運起真力打了過去,到了近處才看清對方容貌,立即收回功力。
“淩天?”
“文博?”
原來文博剛才看見的人影正是先前追了出去的淩天,立刻二人又異口同聲驚呼道:“中計了!”隨即,二人迅速向城內客棧飛去。文博心裏甚是懊悔,悔恨自己怎麼如此大意?白天就是太過大意,把‘神算子’當做了江湖術士,晚上又是如此,萬一玉兒有什麼意外,或者“東西”被搶,文博他還有何麵目回逍遙居,有何臉麵麵對掌門呢?虧掌門如此看重自己!
淩天似乎看出了文博內心的擔憂,安慰道:“玉兒清心訣已經練至七層後期,已經足可以獨當一麵了,你也不必太過擔憂了!”文博聞言點了點頭,心裏稍微安穩了一下,與此同時,文博對玉兒修為增長如此之快,也是有些驚訝。
二人全力飛行下,沒多久就回到了客棧,二人看見玉兒正與一黑衣人激戰,二人迅速穿過了那層光罩,這光罩可以防止聲音和真力外泄,但阻擋不了人的。二人加入,三人聯手和黑衣人戰在一起,水柔則背著劍匣拿著布囊,站在門口,看見文博和淩天後,原本一臉擔憂之色也是緩和了不少。
三人可以說是逍遙居最傑出的幾名弟子了,三人聯手,就算六居掌門遇到,也隻能暫避鋒芒。但出人意料的是,黑衣人見三人聯手,不但沒有絲毫慌亂,反而很是興奮,大喝一聲‘來得好’後,竟然是愈戰愈勇,這也激起了三人心中的鬥誌,決不能丟了逍遙居的臉。尤其是淩天,祭出屠龍槍,在黑暗中屠龍槍冷幽的黑芒,顯得甚是恐怖嚇人。水柔早已將自己的‘寒星’劍扔給玉兒,在逍遙居外決不能讓‘天意’出鞘,天意獨有的金色劍芒,很難不惹有心人注意。‘寒星’通體白色,淡淡的冰冷氣息,令玉兒精神也是為之清爽不少,如此一來,玉兒也是愈戰愈勇,更何況是在水柔麵前,玉兒自然想表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