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救我!救我!”水柔猛然坐了起來,看樣子是從睡夢中驚醒。坐在床邊的璿瑩,一把扶住了水柔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了,柔兒,沒事了……”
水柔慢慢的平靜了,看清眼前的璿瑩,一下子撲在了後者懷裏,嗚嗚的哭了起來,如今的水柔,再也不是前兩年那個冰山般的美人了,自從玉兒失蹤歸來,水柔又變回了那個柔弱,讓人心生憐愛的小姑娘。
過了一會兒,水柔抬起頭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有些擔憂的問道:“玉兒怎麼樣了?”雖然水柔心裏知道,既然自己已經被救回來了,玉兒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但仍是避免不了心裏的擔憂。
璿瑩愛戀的摸了摸水柔頭,溫柔道:“放心吧!玉兒沒事,隻是受了點輕傷,玄晦師伯他們都在照顧他!你也受了不小的驚嚇,還是好好休息吧!”水柔乖巧點了點頭後,再次躺了下去,慢慢的睡著了,睡得很香甜,璿瑩微微一笑後,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間。
深夜,回廊清清,處處安寧,隻有牆縫中蟋蟀斷斷續續的叫聲,天空繁星滿天,長長的銀河,像是把這片夜空分成了兩半,兩邊各有一顆明亮的星星,璿瑩小聲自語道:“那就是牛郎和織女吧!雖然一年隻能見一次,起碼你們還是相愛的!”隨即璿瑩輕歎了口氣,望向夜空的眼神中,充滿了惆悵和落寞。
“水柔沒事了吧!”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璿瑩一跳,璿瑩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正是那個朝思暮想,想見又不敢見的人,望著淩天高大的身影,結實的胸膛,璿瑩暗自傷神,曾經最溫暖的懷抱,早已消失不見,曾經的花前月下,也變成了現如今的默默無語。
璿瑩不隻一次問自己:自己錯了嗎?當初為了替師傅報仇,不辜負師傅的期望,自己選擇了接任春雨居的掌門,失去了泌人心脾的愛情的甜蜜。雖然自己曾無數次的懊悔,但如果能夠從新選擇,恐怕還是這樣的結果。璿瑩不知道的是,正因為她如此看重情誼,才會擁有刻骨銘心的愛情,愛情本就沒有對與錯,隻有錯過與被錯過。
“璿瑩?”淩天的一聲詢問,這才打破了璿瑩的沉默了,璿瑩不自覺的捋了捋自己的頭發,平複了一下淩亂的心情,慌亂道:“啊?哦!水柔沒事了,已經睡下了!”說完,璿瑩又是低下了頭。
望著眼前之人,淩天苦笑一聲,道:“你慌亂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捋頭發,這個習慣二十年了,你仍是沒有改變!”淩天這一句話,在璿瑩心裏又是掀起一陣驚濤駭浪,二十年了他仍然記得自己的小習慣,他還是愛我的?璿瑩立刻搖了搖頭,暗自告訴自己:不會了,我那麼傷害他,他不會再愛我了,想到這,璿瑩更是落寞,無奈的歎了口氣。
看著行為異常的璿瑩,淩天擔憂的道:“璿瑩?你,你沒事吧!”聽到淩天再次詢問,璿瑩搖了搖頭,“我回房了!”璿瑩身影從淩天身邊,擦肩而過,就在這時,突然自己的小手被一個寬大手掌包裹,充滿了溫暖,充滿了追憶,璿瑩眼中已是一片霧氣,原來他還是愛我的!多想時間不再流動,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但師傅的大仇怎麼辦?連屍體都沒有留下,那將會是何等淒慘?還有師傅在春雨居的無數心血,還有那些修為還很低的師妹們,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璿瑩沒得選擇,為什麼春雨居和坤陰居掌門隻能孤獨終老?逍遙居為何要留下如此的規矩?
璿瑩柔弱無骨的小手,緩緩從淩天寬大的手掌中抽出,那寬大的手掌先是緊緊一握,隨後無奈顫抖的鬆開,當璿瑩的手徹底脫離淩天寬大手掌之後,兩人內心再一次莫名一痛,猶如針紮一般,望著璿瑩孤寂落寞的背影,淩天高大的身影竟然微微一顫,他也知道璿瑩的苦衷,璿瑩當初做此選擇,淩天非但沒有怪她而是對她的愛更深,在這個修煉者的世界裏,重情重義之人真的不多了,但怎奈門規如此,作為弟子隻能恪守,隻能無奈,隻能犧牲。
不知何時文博已經站在了淩天身後,拍了拍後者肩膀,淩天長歎了口氣,對文博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文博有些愧疚說了一句:“淩天,謝謝你們!你知道,如果璿瑩沒有接任掌門,念瑩定會義不容辭的!”
淩天無奈苦笑道:“一切都是天意,我和璿瑩命該如此,你又何必多心呢?就快大婚了,好好珍惜念瑩,祝福你們!”
“謝謝!”師兄弟二人相視一笑,隨即文博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臉色黯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