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傍晚的餘暉再次灑向凡間,浩渺的中土大地,盡數籠罩在一片昏黃的餘暉之中。天下大地由五部分組成,山川秀麗的中土,煙波浩渺的東海,千裏冰封的北原,虛無縹緲的西域,神秘莫測的南疆。然而,無論哪一處,都有無盡的修煉之人,有的名動天下,有的默默無聞,卻都在追尋自己內心的大道,然而天道渺渺,終其一生不能窺其一二,但很多人即便無法得道飛升,但仍能劈山斷海。經過千百年的傳承,整個天下出現了無數的能人異士,如今天下聲明最盛者,無疑當屬正道四派掌門,還有魔道三宗宗主。
雖然三年前,魔道就已經出世,結束了二十多年的沉寂。而近日神劍門的正魔激戰,正是拉開了正魔再次對決的序幕。幽冥宗和鬼魔宗高手盡出,與正道展開了激烈對決,幽冥宗宗主玉嘯天更是大戰天下第一高手,出雲聖者。如此一來,相信近日過後,魔道的安靜二十多年的凶名,定會再次響動天下。
玉嘯天等人離開神劍門之後,便急速向絕情穀趕去。在路上,三戒告訴大家帶走楚玉的年輕人便是幽蘭,也介紹了易風和楚玉關係,易風也是立即得到大家的認可,能在此時為楚玉舍身殺到神劍門的,定是真正的漢子!這樣的人,自然得幽冥宗的欣賞,況且風流書生的名號,玉嘯天等人也是早有耳聞。
到了晚上,天上隻能偶爾看見幾個星星,烏雲緩緩彙聚著,想必一場大雨就要來了。三戒等人終於回到了絕情穀,但眾人稍稍緩解的心情,又是立即緊繃起來,因為幽蘭和楚玉並沒有回來。或許是關心則亂,往日都是泰山崩於前而不動色的人物,如今盡是一臉焦急之色。
“我告訴幽蘭帶楚玉來這裏,他們早該到了才是啊!”三戒眉頭微皺。
“事先你沒有在唐丫頭身上留下記號嗎?”玉嘯天深吸一口氣問道。
“我在幽蘭身上留了一道氣息,但如果距離較遠或是幽蘭沒有氣息波動,就感應不到!”凡是關係到楚玉安危的事,三戒就不再有絕頂高手應有的淡定了。
“事不宜遲,我們分頭尋找,以此為信號!”幽護法拿出幾個信號棒,就是那種點燃會有光球升空。
三戒同玉嘯天等人,在穀內房屋內留了一個紙條後,便分頭出去尋找,他們知道當時人多眼雜,很可能有人偷偷去跟蹤幽蘭,而並未被玉嘯天等人發現,如果是個高手,那楚玉和唐幽蘭就凶多吉少了,況且三戒沒有感覺到留在幽蘭身上的氣息,這令大家心裏更是一沉。
在這初秋的季節,晚上格外的清涼,天空又是下起了綿綿細雨,如果不用真力抵擋,渾身上下都是一股涼意,透心的涼。不知離神劍門多遠,也不知在絕情穀什麼方向上的一個樹林內,兩個身體蜷縮在地上,相距不遠,雖然樹林較密,但仍有雨滴落在二人身上,沒多久衣衫便已粘在了身上。
又過了一會兒,其中一人身體輕微一動,嘴裏發出低低的聲音,此人打了個寒顫,身體一抖,緩緩坐起,像是在痛苦地回憶著什麼。良久,無奈搖了搖頭,想必是回憶無果,此人開始向四周打量,然而四周一片漆黑,勉強可以看見附近事物,此人眼睛一定,失聲道:“楚玉!”二人正是從空中跌落的楚玉和唐幽蘭。
幽蘭勉強站起,踉踉蹌蹌地走到楚玉身前,一邊搖晃著楚玉身體,一邊呼喊著,眼中不知不覺流出了淚水,過了一會,隻聽楚玉虛弱聲音響起:“再搖……就要……被你搖死了……”幽蘭破涕為笑,慢慢地將楚玉扶起,楚玉雖然沒死,但氣息虛弱,體內經脈受損嚴重,內髒也都受到了一定的傷害,真力完全枯竭,骨頭也斷了數跟,身上的傷口更是隨處可見,衣衫破損,血跡斑斑,真是要多淒慘有多淒慘。更糟糕的是,沒過多久,楚玉意識變得很弱,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幽蘭仔細一聽,知道楚玉說的是‘冷’,一摸楚玉的額頭,熱的有些發燙,定是染上了風寒,真力枯竭,此時楚玉身體比尋常人還要弱。
唐幽蘭啟用秘術,對身體傷害著實不小,好在還有一絲真力尚存,但卻無法禦空而行,隻好將楚玉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扶著楚玉站起,想法離開這裏。然而四周一片漆黑,盡是漫無邊際的樹林,根本辨不清方向,往哪裏走才是啊!周圍還總是傳來一陣陣的獸吼,在雨夜中顯得格外陰森恐怖。縱然是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唐幽蘭,如今也是淚眼汪汪,六神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