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漫聽著古慈在門內一聲一聲的叫喚,十分想要進去看看,於是有點想要推門,但還是先申請了一下。
“小姐,您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是不是生病了?奴婢還是進去看看您吧……”
“不用!”古慈的聲音十分的僵硬且激昂,也被小漫出口的話給打斷了剛才想說的事情。
陌縛就快要將她逼到極限,這就好像不停的在吹氣球,使勁兒使勁兒的吹,直到對方都不一定能夠受得住了,才略微鬆口氣,讓氣球喘會兒,然後再紮緊口繼續吹!
陌縛就是這樣的,古慈這會兒除了倒抽氣幾乎啥也沒幹,抱著他的手幾乎不知該怎樣是好。
陌縛見古慈半天沒有說話,隻是氣鼓鼓的看著自己的樣子,緩緩貼近古慈耳邊:“剛才想說什麼?怎麼不說了?嗯?”
這一下‘嗯?’更讓古慈全身都抖了一陣子!每次出現這個音階的時候,伴隨的都像懲罰似得動作讓她受不了!
“我我我……”古慈有點慌亂:“我想尿尿……”
“那就尿褲子吧。”陌縛明知她想找借口逃走:“外麵的侍女都在,大不了你尿完讓她收拾了,多簡單。”
“你你你……”古慈幾乎是不知該拿麵前這家夥怎麼辦,於是有點虛弱的問道:“那你到底要我怎麼辦你才會放過我?”
陌縛垂眸沉思了一陣子,似乎真的很認真的在考慮。
隨後過了好半晌,陌縛才回答古慈的話:“讓那侍女進來,光明正大的告訴她我在這裏。”
古慈一捂額頭:“我的天,給她瞧見還能有好?那不是擺明了我在這兒偷漢子嗎?!”
古慈說完之後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詞彙的問題,隻是光顧著著忙。
而陌縛,倒是臉色漸漸陰沉下來,蹙眉反問:“你就如此不敢光明正大的說清事實?還說先前說的都是假的?你讓我如何信你?”
陌縛這話,聽起來十分認真,古慈聽了陌縛說的,也開始明白過來:“哦,原來你在乎這個。”
隨後古慈咳嗽了兩聲,對著小漫說道:“小漫啊,外麵有沒有人啊!”
小漫恭敬地回答:“沒有人,小姐。”
“哦,沒事,我做了個噩夢,看到了鬼。”古慈這麼一說,就為自己剛才‘啊啊啊’的聲音做了解釋。
“那您可還害怕?”小漫也是連忙詢問。
“沒事了,我再休息一下,繼續睡。”古慈裝作一副困倦的樣子,隨後不再和小漫說話。
而陌縛依舊是等著那雙燦爛不已的黑眸看著古慈,仿佛在對著她要一個答案。
古慈歎了口氣:“不是說我不和你走,而是現在我們要是直接就這樣,你想,是不是難以脫身?”
陌縛沒有回答古慈的話,依舊是看著古慈。
古慈就發現陌縛這一點挺有趣的,每次自己要說點什麼,他都是一聲不吭的聽著。
即便是看上去要說完了,他也依舊是一聲不吭的繼續聽著。
然後直到古慈自己把肚子裏麵所有能說的全部都說幹淨了,他才開口問自己的問題。
這樣的性格固然有點沉默的嚇人,可是轉過來一說,也是慢條斯理有條不紊,算是好品格。
好吧,古慈也承認,這是她在自己安慰自己呢。
因為陌縛現在看起來十分嚇人,要是不往這邊貼一下,恐怕她會害怕的顫抖。
許久之後,陌縛依然沒有鬆開古慈,仍舊握著。
兩個人就這樣不說話,不吭聲,相對無言,直到古慈憋不住。
“你可以鬆手了吧?”她的聲音低的幾乎不能再低。
陌縛搖搖頭,代表不能。
古慈泄氣,隨後聽到外麵的小漫問了一句。
“小姐您還沒有睡著嗎?是不是又做噩夢了?要不要奴婢去叫妖君來看看?”
古慈看著陌縛說道:“你看,我說的都是真的!難以脫身,難以脫身啊!”
陌縛臉上的表情一點兒也沒有變,隻有古慈,她心想,現在不出大狠招是不行了,陌縛肯定是不會服氣的!
於是古慈猛的起身,想要去親吻他的唇。
一般情況下來說,這樣就代表‘我服了’‘你隨意’她想陌縛大概能懂這個意思吧?
然而陌縛沒有懂,雖然看到古慈主動來親吻自己的動作,心底裏是有些快慰,但卻仍舊躲開了。
事實上不躲古慈肯定也是夠不著的,她和陌縛相差太多,陌縛想親的時候沒有親不到,而古慈想親的時候就全靠他配合。
這回陌縛沒配合,躲開了,而古慈心中仿佛一個大鍾就那麼撞擊開來。
他躲開了——他躲開了——他躲開了——
他為什麼會躲開?為什麼會躲開?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