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水隻有洞口的一半深,陌縛將古慈放在身旁的大石頭上,不住的拍著她的背!
終於古慈開始吐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娘了個喵的,掉在了哪裏啊這是,頭也痛,肺也痛!真是要死了!
古慈像條擱淺的魚一樣甩啊甩,但卻是在甩水,甩完之後渾身一軟,又趴在陌縛身上喘氣。
等古慈喘的沒那麼厲害,陌縛在她額上輕柔的印下一吻,旋即抱著古慈站起身,緩緩的向前打探。
看似這亮光已經是出口,走起來卻又是綿長不絕。
走著走著,這洞窟之中已經滿是霧氣,看不清方向。
陌縛小心的探查著洞窟中的情況,但是他的感識也像深陷迷霧一般無法為他提供有用的信息。
這裏究竟是哪兒?在古墓下麵嗎?
古墓本身就是挖空了山,而山下麵,究竟該有些什麼,是這萬年之間,誰也不知道的事兒。
畢竟誰也不會去探查,像古墓下麵的水流,通往這麼遙遠的地方,究竟是哪個山坳坳。
正在陌縛調動全身靈力打算奮力一擊打破這迷霧的時候,一道紅光閃過,陌縛及時收回了手,看著那遊曳的紅光,似乎是在等待著他們。
到了這個地步,也沒什麼好怕的。
隻要古慈此時什麼事情也沒有,她一直在自己身邊便是好的。
剛才那一瞬間,陌縛本剛還猶豫於古慈對自己的心意,不知要不要在她強行洞房之前加以製止。
可是看著她嗆水,看著她呼吸困難,小手緊緊的抓著自己衣襟的樣子。
陌縛在一瞬間想通。
無論古慈是什麼樣,無論古慈是因何而離開古墓的,也無論古慈到底愛不愛自己。
自己愛她,這就算是足夠。
不管到最後的結果到底是如何,他隻希望,兩個人能夠好好的在一起。
更何況,現在西華山看起來是根本沒有的地方,不然淩傲雪也不可能一聲不吭的被古慈打。
再加上,真相古慈早就解釋清楚,當初離開古墓跟著慕玄濤走,全然是因為自己當時受了重傷,實在是不能與別人戰鬥。
她是出於關心的前提之下,才這樣決定。
試問一個這樣的女人,他又有什麼理由去懷疑她做了什麼?
就算是,古慈真的沒有控製住,心猿意馬,可是最後的選擇,仍然是跟著自己回古墓。
就算是自己將她鎖在溫泉裏麵泡了好些天,她也沒有對自己說些個什麼怨言。
想著想著,陌縛突然覺得,自己當真是個渾人,竟然能夠如此對待古慈。
若是她腹中真的有慕玄濤的孩子……嗯……那就商量一下,讓她生下來就不要對其它人再說這個事情。
這個也是他的孩子。
之後他們還會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陌縛呼吸之間穩住心神,抱著古慈隨著那紅光往前走著。
一邊走,一邊想,想清楚了很多事兒,也覺得,自己應該更加憐惜古慈一些。
迷霧之中,那紅光依舊像遊蛇一般靈活的穿梭著,陌縛試著不按它的路線走,微小的誤差,他的腳就踩不到真實的地麵。
此時此刻,也隻能跟著那條紅光走。
迷霧消失的霎那,那紅光也消失不見。
視線逐漸清晰起來,陌縛卻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下。
這是怎樣的富麗堂皇,就在他們的腳下。
“西華山老奴華西,恭迎主子娘娘回家!”一個蒼老的女聲似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陌縛仔細探查,隻見下方有一巨大的金碑,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西華山”三個字。
他的臉瞬間黑了下來,西華山——這是此時此刻他最討厭的三個字。
可是仔細想來,卻又不對,他們明明一直在降落,怎得就到了山上?
帶著無盡的疑問,陌縛看著那個自稱華西的老奴,看了一切都要問她才能明白。
“這是哪兒啊……”古慈捂著自己剛才被磕得還有點迷迷糊糊的腦袋,疼的呲牙咧嘴。
現在水淋淋的,陌縛顯然是不能直接將她身上的傷口治療起來,更何況,磕到的還是頭。
頭上有很多頭發,弄不好就黏在一起。
所以古慈迷迷糊糊的叫了半天,陌縛也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故意忽略。
“我在和你說話……”古慈拽了拽陌縛,但眼睛仍舊是閉著。
就好像睜不開似得,又好像會說話的夢遊。
陌縛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古慈,飛身一躍,在那老奴身前站定,微微頷首示意。
隻見這老奴看起來如同外姓族人一般,嗯,在陌縛那個年代,的確是這樣稱呼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