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清冷的包廂,因為他們的吻而彌漫起旖旎的熱度。
雲汐的身體開始僵硬,她感覺得到身上的男人已然動情,整張臉瞬間紅透,渾身不由自主的隨著他越來越深的吻而輕輕顫抖。
這個男人的氣息,對她來說始終是陌生的,但是她並不覺得惡心,不像被沈律絕吻住時那樣隻想作嘔。
屬於他的氣息隨著激烈纏繞的唇舌在她口腔裏蔓延開來,而她,也似乎漸漸習慣了他的味道。
身體越來越炙熱,熱得像是要燃燒起來,她明明沒喝醉,為什麼會有種酒醉後腦袋微醺的感覺?
她試過攫住理智,想將身上的男人推開。
幾次掙紮都扭不開蕭靖東緊緊箍在她腰間的手臂,而那個激烈吻著她的男人,漸漸的不再滿足於僅僅是吻她的嘴唇,燙人的唇舌移向她的頸部,然後緩緩下滑,被他吻過的那片肌膚像是要燒起來似的滾燙灼人。
身下的女人臉頰潮紅,微喘迷蒙的樣子誘人至極,她沒有做出任何勾/引的動作,也沒有給予他任何回應,已經讓他瘋狂得忘了自己身在何處,體內升騰流竄的欲/望,已經到了無法遏製的地步。
他從未試過這麼急切的想要一個女人,就連崔盈,都不曾讓他如此失控如此瘋狂。
他的身體沉沉壓在她身上,大手將她那兩條發軟的腿勾了起來,已然蓄勢待發的硬挺,頃刻間便緊緊地抵住了她。
她的身體頓時像被電流擊中般震顫起來。
腦中快速閃過無數場景,先是沈律絕和陸小三偷/情的場景,接著是她和蕭靖東擁抱在一起的場景,然後,是沈律絕惡毒地指控她出軌的場景,最後,是父親氣急敗壞怒罵她的場景……
自從媽媽和爸爸離婚後,她早就不會期待顧長風給予的那一點微薄的父愛,但是,無論她和父親的關係如何不好,她始終不敢做出讓父親難堪的事情。
她時時刻刻都記得,她是顧長風的女兒,顧長風的女兒,就必須潔身自好,不能犯一點錯誤,不能被別人抓住任何把柄。
而她現在,在做什麼?她怎麼能在酒吧裏,跟一個不是她老公的男人吻在一起?
顧雲汐,你現在和沈律絕有什麼區別?他無恥,你就跟他一樣無恥嗎?
自責像潮水一樣瘋狂湧上心頭,她慌忙按住蕭靖東侵入衣服內的大手,抬眼望進他浸滿情/欲的黑眸裏,“住手,蕭靖東,快住手!我們不能這樣做……我們不可以!”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驀然僵住。
情/欲仍在體內躁動,但他已經停下了所有動作。
蕭靖東望著身下的女人,沙啞的開口,“顧雲汐,我對你來說有多危險,你現在明白了嗎?你要是沒準備好,就不要在我麵前晃悠,我沒辦法保證每次都能克製住欲/望不去碰你!”
他說這句話時,眼睛一直緊緊盯著她,幽淡的黑眸裏流轉的光芒攝人心魂。
“你考慮清楚,再告訴我答案。”
蕭靖東放開懷裏柔軟的身體,在她耳邊低聲說了這麼一句話,便站起來推門走了出去。
站在門外無所事事的於仲文瞥見蕭靖東,揚起嘴角笑著問他,“這麼快就結束啦?”
蕭靖東在聽到他的話後,嘴角抽了抽,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更加陰沉,“於仲文!你是不是不想拿蕭氏的分紅了?”
被他陰測測的眸子狠瞪了一眼,於仲文連忙斂起笑容,噤聲不語。
蕭靖東這才收回視線,邁步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在洗手間裏待了將近十分鍾,待到體內的燥熱完全消散後,他才慢慢走出洗手間。
眼前晃過一道人影,他先是聞到一股濃鬱的香水味撲鼻而來,一個柔軟的女人身體瞬間撲進他懷裏,他感覺脖子一緊,嘴唇被兩片柔軟的紅唇吻住。
看清懷裏的女人是誰後,蕭靖東臉色陡然一沉,近乎粗暴地扯掉纏繞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隨後將女人推開。
他清冷的聲音裏已然染上怒氣,眼神裏隱隱地透出輕蔑和鄙夷,“崔盈,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要臉?”
崔盈的嘴唇抖了抖,像是沒有見過他般盯著他,良久良久,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她才喃喃開口:“我是為了誰,才這樣不要臉……”
“如果是為了我,那就不必了,把你的不要臉留給其他男人吧。”他撂下話,不看她一眼,甩開她繼續往前走。
他以為她不會再追上來,哪知道她竟然衝到他麵前,張開兩隻手臂擋在他麵前,一雙含著淚的美目死死盯著他,嘴唇已經抿成了委屈的弧線,“我說過,我沒有其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