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弦思結束考試前十分鍾,易笙就已經等在門口了,畢竟他這些天最為主要的目的,就是接送顧弦思去考試。
當他們走在校園裏的時候,很多人都在小聲的談論著他們,畢竟,像他們這種組合,真的是很引人注目,甚至還會讓不少人羨慕。
顧弦思的考試,是在五天之後才結束的,而這段時間裏,易笙每天所做的事情,幾乎都是一樣,早上給顧弦思熬粥,然後送她去考試,結束之後帶她去吃飯,然後下去再去考試,雖然每天都做著一樣的事情,不過易笙並不會覺得無聊,甚至他會覺得那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當易笙開始在學校考試的時候,顧弦思早就已經結束了考試,搬去他家過暑假去了,而易笙,即便是在要考試的時候,也依舊會每天早上起床熬粥給顧弦思,甚至,他都感覺自己快要養成習慣了。
顧弦思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她就會點外賣吃,畢竟她的腿,還沒有完全的好,雖然她已經可以慢慢的走路了,不過主治醫師還是叮囑她,在沒過一個月之前,還是少走動比較好,而且,即便是想要走路,也必須是緩慢移動,不能太過急切,更不能再讓腿受到傷害了,要不然之後的結果,是大家都很難預測到的。
雖然醫生的叮囑很是重要,可是那隻不過是易笙始終都在監督她而已,對於顧弦思自己來說,這點小傷,她根本就是不在意的,甚至都沒當回事,所以,在她的腿可以勉強走路的時候,顧弦思就閑不住了,在家裏來來回回,慢慢悠悠的走著,畢竟,她想要快點恢複,對於她這種性格的人來說,要是不能跑,不能跳,那簡直就是要她的命啊。
易笙的考試,隻用了三天的時間就結束了,他的那些理論課程,如果不算學分的話,他還真的是不太想去參加,畢竟對於攝影行業,實踐中積累的經驗,遠比書本上所教的那些東西,有用得多。
五月初,他們的學校就開始放暑假了,今年,顧弦思因為腿傷的緣故,沒能在放假之後,就去工作室上班,不過她也沒說自己不去,她如今隻是要等到五月底的時候,才能去,雖然比之前晚了一個月,不過還是可以掙到很多錢的,按照顧弦思的計算,那些應該可以支撐她活幾個月了。
之前,顧弦思一直以為,自己從醫院出來,等到考完試就能自由的,可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易笙擔心她的腿傷,幾乎每天都讓她待在家裏,即便是偶爾出去吃飯,那也像是規定了時間一樣,吃完飯之後,就帶她回家去了。
易笙對於顧弦思的傷,甚至有時候比醫院的醫生還要上心,說要等到一個月,那可是少一天都不可以,那是易笙的原則,不過這樣的原則,連他處理自己的事情時,都沒有那麼的認真,可是如今,在處理和顧弦思有關的事情時,他卻格外的嚴肅。
那樣的日子,顧弦思足足熬了一個月,之所以她覺得是熬,而不是享受,是因為,易笙真的有些小題大做,明明去醫院複查的時候,主治醫師都說她的腿複原的很好,是可以走路的了,隻是不能走太長時間,而關於奔跑和跳躍,必須還要等一個月,可是易笙卻隻在意那所謂的再過一個月,完全忽略了主治醫師之前的那些話。
“易笙,我的腿已經好了,可以走路了,你不要讓我覺得,我像個廢人行不行,再說了,我隻是傷了腿,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你現在這樣做,是不是太誇張了啊?”
顧弦思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手裏的零食,一邊輕聲的抱怨著,這些天,她不但不能出門,甚至連零食都被易笙給限製吃了,如今,她好不容易可以吃零食了,她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易笙看著電視,隻是微微的側頭瞥了她一眼,歎了口氣,說:“你的腿的確是可以走了,不過你的主治醫師也說了,你需要再休息一個月,等到完全複原的時候再說吧。”
“再等一個月?那恐怕暑假都要過完了,我還要去工作室上班,掙錢呢。”顧弦思很是激動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懷裏的零食也沒心情吃了,不過卻依舊緊拽在手上,沒有放下。
易笙緊鎖著眉頭,拽著她的胳膊,讓她坐下,有些不悅的開口,說:“顧弦思,你不要以為,你現在可以走路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我告訴你,腿傷是很嚴重的事情,你就在家再待一個月,工作室每個月給你發多少工資,我給你……”
在易笙看來,顧弦思的身體健康才是最為重要的,而那些和錢有關的事情,他可是一點都不在意,隻要顧弦思能老老實實的在家休息一個月,就算是雙倍的工資,易笙也是願意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