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燈光照出的軌跡,蕭雨看到了那兩具女屍的腳踝下連接著一根細細的銀絲,很細,隻在燈光下泛出一點點的光澤,若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循著腳踝往上看,蕭雨像是欣賞一件“過時”的藝術品,眼角卻出現了意思惋惜。
那婀娜的身段即使是在誇大被河水蘊開的白色紗衣的素裹下依舊散發著青春的美感。
就連看都讓蕭雨一陣衝動。
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內心的欲火。蕭雨有些不滿的扇了自己兩耳光。興許是最近壓力太大,眼下竟然還能動起了歪腦筋。
但還是忍不住,眼光繞了兩圈依舊落在了那驕人的身軀上,目光再移,平坦的小腹,S型曲線分明的腰肢,還有那對傲人的雙乳,似乎是那蘊藏在白衣底下的定時炸彈,隨時都會引爆男人的激情。
蕭雨的目光宛如一條吐著紅信的毒蛇,遊走在那兩具豔屍上。
不肯放鬆絲毫。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就是要這樣的放縱自己。
即使麵前的是一具屍體。
可能也正因為麵前的是一具屍體,而她們離自己又相隔著一塊玻璃與一片河水的距離,就像隔離著兩個世界,讓蕭雨可以偶爾的放下警察的麵具,放下人民公仆的包袱,去用一個正常男人的心態,去麵對那兩具火熱的身體。
即使她們現在已經冰冷了。
這樣很變態,可是往往被現實、被社會壓迫著的人們通常都會做一些看似非常變態的事情來平衡一下現實與幻想中的落差。
就好似為什麼體育明星要吸毒,電影藝人卻是同性戀一般。
這個世界需要帶點瘋狂,這種瘋狂會讓一些虛弱的,對生活對社會絕望的人繼續好轉過來。
但這種瘋狂一但放縱過量,結局依舊是無法隱忍的爆發和自我傷殘。
蕭雨就是這樣,不自覺中他已經沉浸在其中,他甚至開始意淫的幻想著那雪白的紗衣裏麵是怎樣的一片迷人風光。
幸好,他身邊做著的是一位克星,同樣也是一位救星。
大胡子的哥喘著粗氣,“嘿喲,這兩姑娘長得很標致啊,可惜了,可惜了……”
的哥深歎一口氣,像死惋惜一件破碎的雕像,原本是應該完美切無暇的,可如今全都編成幻夢。
他的話雖然簡單,但卻把沉迷中的蕭雨又一次拉回現實中,並且給蕭雨灌輸了一個性息。
——你是警察,你存在的目的就是找出一切不正常死亡背後的真相。
蕭雨驚出一頭冷汗,感覺自己像坐上了一趟時光機,從遠古溜達了一圈。
幸而,他又回來了,沒有丟失什麼零件,他還是他,他隻能是他。
“放心,我一定會找出凶手的。”
蕭雨這句話像是對那兩名死者說的,又像是對的哥說的,其實那是對他自己說的。
當一個人被關押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並且目視著兩具屍體切無視可幹的時候,就會發現時間過得很慢。
的哥試圖找一些話題來打消時間時,卻意外的看見一幕,蕭雨也看見了。
冰涼的河水中,兩具屍體慢慢隨著暗流隨處飄舞,誇大的紗衣遮住了她們的手。
就在剛剛,他們看見一條奇怪的大魚從一名女子的手袖中掉了出來,那條大魚從沒見過,異常醜陋,通體漆黑。
那怪魚似乎很害怕燈光,沒有稍做停留就一溜煙遊走了。
“這……”蕭雨指著怪魚消失的地方,眼睛卻看著那女子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