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和武長也舉杯回敬。
“這兩位美麗的小姐是？”武長問。
“我的侄女莉沙、愛林。她們頭一次來新興東京灣，所以帶她們四處見識一下。”
“兩位玩得還高興嗎？”武長露出帥氣的笑容問道，將兩名年輕女孩逗得掩臉咯咯笑。“關口夫人把我們店裏指名率最高的少爺包下整晚，看來應該是相當滿意。”
啟吾朝武長姿態優雅地彎身，似在對他的讚美致意。
“服務是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但再怎麼看，”關口夫人塗著亮藍色眼影的雙眼緊盯著玄，“始終沒有男人長得比我們黑澤會長更俊俏的了。”
“承蒙抬舉。”玄冷淡地說。
“但是會長的個性可不適合這一行呢。”啟吾直視玄毫不畏怯說道。
“說得也是，”關口夫人表示讚同，“聽說你和藤堂家那小女孩的婚期不遠了？”
“沒這回事。”武長應道，“你看他是那麼容易定下來的人嗎？”
“是啊，差不多是正值愛玩的年紀。會長，你覺得我們家莉沙愛林如何？”
玄這時才瞄了兩個女孩一眼，“還不錯。”
“好不誠懇的稱讚唷！”關口夫人用不符年紀的撒嬌語調說，“我知道會長的眼光很高……如果看得上眼的話，今晚讓她們陪陪兩位。”
“不好吧？夫人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個性，”武長說，“隻怕會掃了兩位小姐的興致。”
“沒什麼不好的，幫個忙讓我今晚獨占啟吾嘛。”她給了男子一個曖昧的笑。啟吾也露出理解的微笑回應。
“十分鍾。”玄突然低聲說。
武長很快地看他一眼，臉上又堆出職業笑容，“我們很感謝夫人在白星建設案幫的忙。今晚我會負責好好招待莉沙和愛林小姐。”
“那就麻煩了。你們可要好好服侍黑澤先生。”關口夫人轉頭吩咐在一旁竊竊私語的女孩。
他們告辭離開包廂，兩個女孩說要先去洗手間。
“車子給你，”玄說，“我會叫草窪過來。”
武長無奈搖頭，憑著欄杆望向樓下的開放式座位區，燈光微暗的店內充斥嘈雜音樂聲與人聲，男公關與客人們沉浸於歡樂氣氛中飲酒作樂。“又要閃人了？真輕鬆。”
“你很不情願？那一起走。”
“放她們鴿子？我該怎麼交待？”
“有什麼需要交待？”
“少明知故問。你不怕得罪關東建設，我怕。”
玄的臉色越來越不悅，“我陪你們半個小時，可以吧？”
“算了，你在場隻會讓場麵難看。”武長無奈地說，“你先──”
“怎麼？”玄順著武長定住的視線看去。當他認出樓下不遠處牆邊柱旁懸掛的粉色帷幔底下，坐在單人沙發座上的女孩時，臉上表情沒有變化，僅雙眼閃過一道奇異光芒。
她穿著一襲無袖連身灰黑色薄紗洋裝，長度至膝的裙襬貼在大腿上，細瘦的雙腿蹬著黑色高跟鞋，纖瘦手臂不安地環在胸前。沒有綁著平日的馬尾，而是一頭黑長發披在肩上，臉上化著妝，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成熟許多。
“那個是風影沒錯吧？”武長語氣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