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維持這個姿勢沒多久,感覺肩上的重量減輕。
玄對於自己抱著的纖細身軀疑惑起來。他先是皺起眉頭現出不滿神情,鬆手就要推開,但一認出風影的臉,表情便瞬間和緩下來。
“你怎麼會在這裏?”
確定他自己站著沒問題,風影放開他往後退一步,“還說!可是你自己抱過來的喔!”
他看了看四周。“少唬人,就算我喝醉還是會挑人的。”
“看樣子你已經完全清醒了。”她不爽地說,“那我們可以回家了吧?”
玄用力瞪一眼站在旁邊一副在看好戲的武長,“我去洗把臉。”然後逕自走進屋內。
“沒生氣。”武長若有所思,“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不知道。”
“你在他的容風影範圍裏呐。別忘了,這個範圍可是很小的。”
“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好問題。不過不急著現在解答。”武長話鋒一轉,“你不好奇誰是琉璃?”
風影注視著他,想弄清楚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我問了你就會說嗎?”
“你不問怎麼知道我說不說?”
“我沒興趣和你在這裏辯論。”
“是扯遠了。”武長朝屋內看一眼,“她是玄一直在找的一個人。”
“?”
他慢慢地從西裝口袋掏出一支煙叼在嘴上、點燃。
“真是的,你煙癮也太重了一點。”風影不禁羅唆,“少抽點啊。”
武長露出“抱歉了”的微笑,吸了口煙。
“你知道玄的父母怎麼去世的?”
“嗯……他母親是因病過世的吧?跟我們夫人一樣。”
“聽說剛發現就已經是癌症末期,連治療也沒辦法,不出幾個月就死了。”
提到癌症就讓風影想起夫人。可以說比較不幸的是,她在生前纏綿病榻好久好久,彷佛精力被人一點一滴抽掉,而逐漸凋零死去的。
“前會長就比較戲劇性了。”武長朝風中吐出一口煙,“你聽說過綁匪是什麼人嗎?”
風影回過神來,“似乎沒有抓到確切的嫌疑犯吧?”
“根據玄的說法,當年那綁匪其實是對夫妻,他們有個女兒。”
“女兒?……難道就是你說的琉璃?”
“沒錯。”
風影沉默了一會。“……他找她做什麼?”
“嗯,這很難說。我也摸不清他的想法。”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件事?”
“不曉得,總覺得讓你知道比較好。”
“我不懂。”
“哎,我隻是覺得,要是有人能幫他忘了她就好了。老是陷在過去也不是辦法。”
“忘了她?已經過了那麼久還一直記得嗎?”
“是啊,都已經十二年了。也夠久了。”
玻璃帷幕門扇被一把拉開,他們很有默契地停住這個話題。
“喂!你們在這拖拖拉拉什麼?你不是急著要走?”門後的玄不客氣大聲問道。
“嗯。”風影出乎意料地沒頂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