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amerous,一如往常又是個燦爛的不眠夜。
“真是抱歉,這麼突然說要見你,讓你推辭掉其它的客人。”風影對坐在對麵的男人說。
“哪裏,很高興今晚終於有這個榮幸讓我為您服務。”啟吾感歎說道,替風影斟好酒,然後舉起手中的酒杯,“我敬您。”
風影看著眼前這個令人摸不透的男人,“其實,我來這裏不過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啟吾輕搖酒杯,側耳傾聽冰塊碰上杯壁發出的清脆聲響。
“是嗎?對於如此美麗的夜晚豈不太浪費了?我可以做的事情多得很。保證讓您感到很愉快。”他的表情充滿邪氣。
“那東西是你放進我皮包裏的吧?”風影開門見山地問。
他抬頭注視著她,“有證據嗎?”
“沒有。但是我就是這麼覺得。”
“女人果然是憑感覺行事的生物啊。”
“不論我怎麼想,除了你不會有別人。”
“而且往往也挺準確的。”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
“然後呢?”他不置可否地問,“您希望我怎麼賠償?”
“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右手支著頭,沉思了一會,“簡單地說,我隻是想得到一點起碼的尊重吧。”
“什麼意思?”
“名取那男人仗著他在拉夫特的勢力,態度囂張令人不敢領教。我一直想找個機會教訓他。”
“……原來如此。他的確因為打了我被酒店開除了。”
“但是讓您擔負了罪名,真是抱歉。”他一臉歉意。
“那我又是怎麼冒犯到你的?”
“您的話倒不至於。我怎麼會風影心和您這樣的美人計較呢?”
“請你坦白一點好嗎?”
他蹙起眉頭,想了一下,“或許……是您的朋友吧。”
“黑澤?”
“那兩個男人從不把下頭的人看在眼底……即使靠我們這種人賺進大把鈔票,依然不屑一顧。”他故意歎口氣,“我這人真糟糕,竟然在自己老板的朋友麵前說他們壞話。”
“這倒是其次。隻是我認為……”風影思考著該怎麼說明。
他微笑道,“您要替他們辯駁嗎?”
“不是,我知道我所認識的他們,隻不過像是……一顆有著許多切麵的礦石,其中的一麵罷了。每個人都是這樣的,我看不到你所知道的他們,但同樣你也不了解他們平日給我的感覺。”
“您也是吧?”啟吾一臉感興趣地注視著她,“如果有機會,我很想見識您另外的麵貌。一定……相當的有趣。”
“啟吾先生,我想……”風影不讓他岔開話題,繼續說出她的想法,“因為你是個很驕傲的男人。即使得到再多金錢、再高的名聲,你卻永遠也爬不到和黑澤他們並肩而行的地位。但你心中其實是很、不對,是還蠻欣賞他們的,所以才希望至少能被他們肯定吧?”
“怎麼會?我隻需要我的客人肯定就夠了。”
風影望著他那張不知令多少女人為之沉迷的臉。
“……那我豈不是又失禮了嗎?”
他笑了一聲,“您現在才發覺?”
擺在風影麵前、尚未動過的酒杯內,冰塊已靜靜地開始融化。
看來是問不出眼前這個人內心的真正想法了。說得也是,他的一舉一動之所以這麼吸引人,絕大部份是因為這男人渾身上下散發出的神秘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