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長若有所思地望了她幾秒,隨即移開目光。
“我還想問你呢。他沒跟你說什麼嗎?”
“沒有……隻是語帶保留地說了一些關於那女孩的事。你是怎麼找到她的?”
“好不容易透過一點關係得到管道,清查了附近幾個縣內所有孤兒院、育幼院等機構,才在群馬找到一個名字年齡都符合的人。”
“是最近的事嗎?”
“去年的事了。”
“去年!?那玄一點動作都沒有?”
“我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他語氣無奈。
“那個琉璃她……真的是那個琉璃嗎?”
“我不知道,那小子什麼也沒說。”武長眼神沉了下來,“也許因為他自己也心知肚明,隻是死不承認罷了。”
“?”
“二爺對當年綁匪的身份半點口風也不願意透露,但他曾說過那一家三個人都死了。”
“死了!?”風影訝異地問。
“對,但那小子顯然並不願意相信,多年來瞞著二爺暗中到處尋找他記憶中的那個女孩,現在有了人選卻不願見麵確認一下。其實他心中明白二爺說的是事實吧。”他掏出隨身攜帶的銀製打火機在手中把玩。
“你確定?”
“綁了玄勒索十億元,連帶害死前會長。我不認為二爺會放過罪魁禍首,他就是這樣的人。”
“……不可能還活著嗎?”
“也不是沒有可能,因為並沒有琉璃死了的證據,況且二爺是否會對一個六歲小孩出手也值得商榷。再加上……如果那小子認為她還活著。”
“?”
他笑笑,“所謂的一廂情願,或許是。”
風影語帶遲疑,“玄他為什麼那麼堅持要找到她?……他應該恨那女孩沒錯吧?”
“恨?我不曉得。他的確是有理由怨恨,若不是當年發生那事件,他也用不著這麼早就繼承會長的位置。但如果是恨的話,他出錢資助西川琉璃所在的教養院又是什麼意思?”
“資助?”
他將打火機塞回口袋,歎了口氣,“是啊,我是以資助人的身份與她連絡,今天為了慶祝她的十八歲生日招待她來東京玩一趟。原本是打算讓他們見個麵,看看那小子會有何反應,如今看來是白費心思。”
風影聞言皺起眉頭,“你這樣做好嗎?要是玄他──”
武長接起鈴響的手機,聽了一陣掛斷,“車子到了,那就麻煩你了。”
“什麼?我?”
“是啊,要不我叫你過來幹嘛?我可沒那種間工夫陪鄉下來的小女孩逛街。”
“喂!”他的態度讓風影有點惱火。
“況且我也算是個公眾人物,要是她認出我,把這件事傳出去就糟了。”武長從掛在扶手上的西裝外套裏掏出皮夾,“我向她自稱是黑木先生,說我請了堂妹當地陪帶她四處逛逛。如何呢,堂妹?”
“我──”
他伸手遞給她一張信用卡,“這張附卡你拿去,她想買什麼就刷。”
“可是──”
“你隻需要陪她到晚上,她今晚睡在這,明早就回去。”
風影接過卡片,“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麼多?這件事得瞞著二爺還有其它人對吧?難道不怕我會漏了口風……?”
“因為玄信任你,而且你是個守得住秘密的人。”武長微笑道,“你還是堅持不告訴我為了他而讓你輸了與二爺的賭注的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