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
她全身僵住不能動,耳邊回蕩著那充滿痛苦的囈語,久久不散。
當風影回過神時,自己已站在窗前,一隻手掀開窗簾呆望著窗外夜色。在看什麼?她自問。
遼闊的夜空中隻懸著三兩顆零落星星,看起來是如此寂寞。
它們隻是因為被天上的雲朵遮蔽才會看不見,其實星群們都在另一頭閃耀著,對吧?
但是這顆星與那顆、看起來雖然如此接近,但彼此不知相距有幾光年遠。那麼遙遠的距離……
──當你試著推論解析群星的軌跡時,請別忘了先確認北極星的位置。
北極星?找得到嗎?
隔天早上,風影運動衝澡完到餐廳去吃早飯。
“喂!”有人低低朝她喊了一聲。
她看見玄等在樓梯間,這還是西川琉璃的事情結束後他頭一遭主動找她講話。玄如往常穿著西裝,兩手不知為何戴著手套,看來頗不吉利。
“幹嘛?”
他盯著風影向自己走來,直到她在麵前站定。
“昨晚……我是不是有打電話給你?”他低聲問。
“是啊。你喝醉了嗎?半夜打電話把我吵起來然後又悶不吭聲的?”風影不爽地說,“我還想說你是不是怎麼了?”
“我喝了一點,抱歉。”他倒是自知理虧,一副過意不去的樣子。
“拜托,下次這種事請找別人,而且老是喝酒對身體不好知道嗎?”
他不作聲。
“算了,反正不關我的事對吧。”她見他沒反應,“沒事了?”
“沒事。”
“那我先下去。”風影遲疑往前走了幾步,麵容看似平靜其實腦中正在反複思考。
要做?還是不要?再繼續走就是放棄了……這樣好嗎?
算了!不管那麼多了!還是憑直覺做吧。有什麼好怕的!她停住腳步回過身,玄果然還站在原地,隻是心思不知神遊到哪去了。
“喂!”
他抬起頭。
“你有沒有聽說今天晚上有流星雨?”見他一副無精打采模樣,風影舉手在半空揮舞示意,“就是會實現願望的星星啊,今晚十點左右北方的天空,這個方向。說是流星雨有點誇張,不過應該比平常容易看到流星,而且你房間視野很好吧?想要許願的話別錯過了。”
他有些茫然地看著她。
風影壓低聲音,“你那麼想見到她的話,就許個願吧。說不定有天真的能見麵。”
“……無聊。”彷佛是突然被驚醒般,玄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臉色總算恢複了點生氣。“又不是小孩子還相信這個。”
“真沒有夢想耶你!”
風影丟下一句就不再理他,逕自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