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拿出果汁瓶,然後從整齊列於架上的一排洋酒中選了一瓶,拿了冰塊和玻璃杯,走到臨落地窗的圓桌放上。
“過來啊,這裏風景很美。”
風影走過去,永德紳士地為她拉開座椅,然後在對麵坐下。
臨著落地窗眺望才知道四十八樓的高度到底有多高,連遠方長島橋的燈火在林立的樓群後也隱約可見。
“在這裏看得見煙火嗎?”
“當然,一定十分的精彩。”永德將加了冰塊的柳橙汁遞給風影,再替自己倒了一杯酒,舉起酒杯,“來,幹杯。”
風影隻得舉起杯子與酒杯碰撞一下,發出清脆聲響。
“怎麼?我的臉有這麼好看嗎?”永德笑問。
她趕緊收回流連在他臉上的視線,看著手中玻璃杯內澄黃的液體。
“沒、沒有,我隻是有點好奇,不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
“你在想我在想什麼?”他重複一遍,“你想知道嗎?”
“嗯……”
“我在想當初為了白星四處奔波的日子,一見到它那段回憶便自然而然全湧上來。真令人懷念啊。”
“這間飯店是你策劃興建的?”
“還有底下的賭場也是。我很想帶你去看看,不過人潮太多萬一被發現就不妙了,所以改天吧。”
“那是黑澤集團很重要的收入來源吧。”
“是經營得挺成功的。”
“你對於黑澤家,尤其是二爺和玄,是不是會有點……”
“不滿?”永德笑著說,“說沒有是騙人的,不過我能理解二爺的作法。”
“?”
“你懷疑?我可是誠心誠意這麼認為。我跟你提過了吧,二爺他的眼光很準,他會選擇會長自有他的道理。就黑澤集團的現況來看,會長並沒有辜負他的期待。”
“所以你討厭玄嗎?因為他繼承了黑澤家而不是你?”風影不自覺就將心中想法脫口而出。
“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
“我不否認自己有一度很討厭那個好運的家夥。好處都給他拿了,所有的人也都站在他那邊,幸運之神似乎很眷顧他。”永德望著窗外,神情淡然,“我希望他也嚐嚐沮喪、絕望的滋味,所以曾經試著在暗地裏和他作對,但沒成功,隻是讓家裏有了把我摒除在外的理由。”
風影對於他的坦白有些訝異,但還是不動聲色聽他繼續說。
“不過出了國後我才了解到自己心態的狹隘,這幾年的生活讓我眼界開闊了許多。會長隻是局限於遠東地區的王者,我呢,大概是中東西亞一帶的遊牧民族吧。如果有時間,我也想到中南美發展看看。”
這就是德哥他身上似乎散發出一股優越感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