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抵達黑莊時,稍早接獲消息的醫護人員由久讓總管率領,早已在停車場集合待命,車子一到立即將武長抬上擔架,送往宅邸中的醫護室。理香跟了上去。
等在醫護室外的玄等人立刻圍了上來,他身上一片暗紅血跡看來教人怵目驚心。
“玄,”意識仍很清楚的武長趕在他們開口前說,“……你快去看看風影那家夥。”
武長被推進手術室後,玄扶著理香在等候室的沙發坐下,“我去帶風影過來。”
理香點點頭,舉起手背用力抹了抹泛紅的眼眶。
“你們在這裏陪她。”他對阿樂和小棘說,然後朝電梯走去。
玄回到停車場,站在車旁的久讓總管皺著眉對他點點頭,犬塚一看見他則著急上前,“會長,風影小姐她……”
他舉起手製止犬塚說下去,走近已打開的駕駛座車門。
風影坐在副駕駛座,灰色外套與白襯衫沾上斑斑暗紅血跡。她將頭側倚在車窗上,茫然望著空中。
“風影,”他輕聲喚道,“是我。”
風影微微側頭望向他,臉上沒有表情。
“下車了,嗯?”他繞到副駕駛座外,開了車門,拉起她的左手臂,“來,下車。”
風影順從地讓他拉著手,不發一語。
他們回到等候室,理香一見到風影,激動地朝她跑來,“風影!你沒事吧?”
風影垂下眼看著理香身上的血跡,“你受傷了?”
“沒有,我沒受傷,”理香趕緊脫下沾血的外套,“這不是我的血。”
“……那就好。”
“你們兩個都坐下。”小棘把她們兩個推坐到沙發上。
理香伸手摟著旁邊默不作聲的風影,一臉憂慮又不知所措的神情。
玄站到風影麵前,蹲下讓眼睛平視她。
“怎麼了?”
她不作聲。
“你還好吧?”
她抬頭看他一眼。嘴唇微微動了動。
“她死了……”
他麵露疑惑。
“我知道她死了。”
“她是誰?”玄問。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呢?”她輕輕自語。
玄伸手握住她擺在膝上沾了血的雙手,好半晌沒人說話。
“理香,你跟風影回房休息。武長不會有事的。”
“可是──”
廊間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玄站起身,“叔父。”
黑澤清急匆匆趕來,臉上現出難得一見的著急神情,“怎麼回事?武長他現在怎麼樣?”
“現在在手術中。”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哪個人敢對我兒子開槍?”
“這是意外。草窪已經帶人搜尋槍手,消息也傳出去了,我保證不會花太久時間。”
“哼!”
“他擋在我前麵,”風影突然自語道,“應該是我中槍的。”
黑澤清的目光移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