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武岡彥邊抓剛睡醒而四處亂翹的頭發,走到旅館臥房,看見女兒坐在床上和一臉病容的男孩說著悄悄話。
“你們已經變成好朋友了啊?”他看玄一見到自己表情就變得僵硬,“你不用怕,我是琉璃的爸爸。我們很快就會送你回家。”
“你們為什麼要把我──”玄注意到一旁神情天真的琉璃,硬是把話吞下去,“──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就跟你說你是在路上被撿到的啊。”琉璃雙手叉起腰,有些不耐煩地說。
“那我可不可以打電話回家?”
“這個……我們會讓你跟家裏聯絡……不過要再晚一點。”
“為什麼?”琉璃疑惑地問爸爸。
“……因為玄的家人可能會誤會我們對他……不好,我們必須先跟他們解釋清楚才能送他回家。就是這樣,懂了嗎?”他哄著女兒說。
“哪有對他不好?你回家不要亂說喔!”她警告一旁無辜看著她的玄。
“對了,媽媽吩咐我買的感冒藥都忘了,來,”岡彥拿出膠囊包裝,從桌上拿來礦泉水瓶,“把藥吃了燒才退得快。”
玄帶著戒心看他遞來的藥丸。
“不吃藥不行喔。”
琉璃看他猶豫不決的樣子,還以為他是害怕吃藥,“你把嘴巴張大,喝一大口水,像這樣。”她唱作俱佳地張著嘴表演一遍,“一口氣吞下去就好了,嗯?”
吃了藥後他便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黑澤誠踏出徹的房間,看見等在外頭的弟弟。
“他怎麼回事?”
“還不就是老毛病又犯了,喝得醉醺醺的,還好有梅奈在照顧他。”誠用手揉揉太陽穴,睡眠不足使得偏頭痛又有點複發,“……情況是越來越糟了,瞞著二爺真的好嗎?”
清皺起眉頭,“他老人家才動過心血管手術,知道這裏的事他又能怎麼樣?叫他來教訓那家夥一頓、讓他清醒過來嗎?”
此時清的手機響起,他接起聽了一陣,眉心陷得更深。
“……又一個趁火打劫的家夥!”他帶著怒意掛斷手機,快步朝前走。
“什麼事?”誠跟上他。
“有人要提供玄的下落!八成又是假消息。”
“話不能這麼說,現在每條可能的線索都很重要,況且玄被綁的事還沒傳出去,這種狀況下會知情的人更是可疑。”
“我這不就準備去聽對方怎麼說?”他不耐應道,直朝辦公室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