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男人?高明均、阿清同時問,什麼叫三不男人?阿涓說,三不男人就是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高明均說,你真會說笑。又說,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孫天一的臉色頓時一變。阿涓卻說,我在一家外企當文員。說說笑笑間就到了。高明均早和局裏的朋友聯係好了的,安排了見麵。溫誌國消瘦了很多,但精神看上去還不錯。腿上和胳膊上的傷也恢複得不錯。高明均說了一些安慰的話,阿清又說了王韻好,孩子好。一切都不用牽掛。孫天一又叮嚀了在裏麵要注意一些。溫誌國的淚就下來了。孫天一說,誌國,這都是我害了你,當初不是我讓你打什麼官司,也不會有今天了。溫誌國說,孫老師你別這麼說,我一點都不後悔。這些天我在裏麵想了很多,我們打工者這一弱勢群體要想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就要勇敢地拿起法律武器。隻有當我們每個打工者的權益在受到侵害時都敢上法庭打官司時,我們才能改變這一現狀。我出來後也要自學法律,也要當個律師。高明均說,那好,到時我請你給我當助手。
大家話還沒有說夠,高明均的那個警察朋友過了,說已超時間了。阿涓看了警察,咦了一聲。那警察也看了一眼阿涓,又看了一眼。就扭過了頭。回家的**上。阿涓一直一言不發。阿清說,阿涓小姐,你怎麼了?阿涓說,我突然有點不**。孫天一說,那我們去醫院看看?阿涓說不用了,天一,我想下車走走。於是叫停了車,阿清和高明均先走了,說好了有什麼消息多聯係。
下車後,孫天一說,你認識那個警察。阿涓咬著嘴唇,挽著孫天一的胳膊。孫天一便不再說什麼,兩人一**散步回了租屋。阿涓的臉色一直很難看,心事重重的。晚上快到十一點時,孫天一卻接到了高明均的電話。孫天一說,高律師呀,有什麼事?高明均說,阿涓在你的身邊沒?孫天一說,在呀。高明均沉默了好一會,說,你把電話拿過一邊,我有話要問你。孫天一說,什麼事?這麼神秘兮兮的。還是拿了電話進了衛生間。高明均說,你和阿涓到底是什麼關係?孫天一支支吾吾地說,我們住在一起。高明均說,你了解她嗎?孫天一說,了解呀。高明均說,那你知道他是做什麼工作的了?孫天一又是一愣,半天才說,她是在外企就文員的。高明均說,你去過她打工的地方?孫天一說,去過。高明均說,那也許是我朋友看錯了。高明均掛了電話,一回身,看見了阿涓,呆呆地站在衛生間的門口。孫天一說,你怎麼還沒睡?阿涓卻說,誰的電話?孫天一說,一個朋友。阿涓就抱住了孫天一,說,天一,我給你丟臉了。孫天一說,說什麼話呢你。心裏卻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啥滋味都有。從高明均的話中,孫天一知道,高明均已經知道了阿涓的職業。
那個警察是什麼人?孫天一冷冷地問。
阿涓打了一個戰栗,不說話。
你說話呀,那個警察跟你有什麼關係?孫天一將阿涓一把推開,提高了嗓門吼道。
阿涓本來是覺得讓孫天一在朋友眼中丟臉了,想好心安慰他幾句的,見孫天一這樣,反倒又激起了她的性子,當即冷聲說,什麼關係?性關係?他是嫖客我是小姐,他嫖我,我被她嫖。這下你滿意了吧!
孫天一的臉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五官一陣扭曲。
你無恥。孫天一狂叫了一聲,一巴掌就摑在了阿涓的臉上。
阿涓捂著火辣辣的臉,淚水慢慢地就漫了出來。好——好——阿涓連說了兩個好字。謝謝你這一巴掌,將我打醒了。阿涓一扭身,就去櫃子裏取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箱子裏放。
阿涓你要幹嗎?孫天一有點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