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 / 2)

“那這個人我就這樣扔這兒了,最後一班公車也快到時間了,宥蘇,再見!”

我打開車窗和柳權錫揮了揮手,安穩的坐好。

……寶石藍用晃眼的外表迷惑人的視覺,完好的外衣底下是受傷的心。

車在行駛,窗外的景物迅速流逝。

……看不見的始終會化為煙霧,混在空氣中,消失不見。

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無辜的人身上,並不是我想要的……

“大叔,麻煩你調頭!回到剛剛那個地方!”

“嘖嘖,丫頭你那以後該想好,現在都上高速了……”

“……回去!請馬上調頭!”

“是……”

>>Chapter 3

“昨晚是誰說父親要回來的?”我吸了一口奶昔,靠在沙發上看報紙。

暖暖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房子。

管家謙卑地站立在柱子旁,默不作聲。

習慣了一個人去麵對朝露與夕陽。我不知道在傭人們眼裏我是一個怎樣奇怪的人,但起碼從他們暗聲討論中知道我不過是一個早早就失去母親,擁有一個鑲金的父親。他背負著一個龐大的家族集團,而我則承受著他需要我承接的所有期望。

“這個……”管家說謊之前總會拖長聲音。

“不要又編造什麼飛機誤點,公司臨時有事,國外的大客戶沒有調整好時差臨時下榻公司之類的理由!”我提前打住了管家的叉,一向嚴肅的他,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其實,父親不回家也並不是第一次了,這麼一個大而冷清的房子,沒有愛人在他下班時為他遞上準備好的拖鞋,上班前為他係好挑選好顏色的領帶……確實沒有多大意思,有的也不過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刁蠻,萬事都不大願意順從自己的女兒。

我抬起頭,目光停留在大廳中央的巨大相框上——

“我的小宥蘇拍照的時候不要笑得太誇張哦!”母親指著我剛掉了小門牙的**,眼睛笑起來眯成一條縫。

照片上的母親笑起來總是那麼嫻熟和平日一樣,那麼父親呢,嚴肅,板著一張臉,似乎這段長輩們口中門當戶對的婚姻本身就是一個錯誤,他從來不給母親好臉色看,但是兩個人也沒有過爭執,感情一直平平淡淡。唯一一次父親對母親笑也是在母親去世之前,這個傻傻的女人在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前還哀求自己的丈夫能不能對她笑……

視線開始變得有些模糊,我輕輕地吸了吸鼻子,將視線移開。

那時候我好像才十歲,傭人們在背地裏傳言父親在外麵有情人,所以一直將母親冷落在一旁。

“父親沒回來,是又去見那個女人了嗎?”我隨口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個……”

真叫人不耐煩,我沒有看管家,拿起一份報紙,把手中的奶昔放到了茶幾上。玻璃與玻璃之間發出響亮的聲音,在這個時候聽起來有些刺耳。

“小姐,他醒了。”一個傭人匆匆從樓上跑下來,昨晚回家我便吩咐她看著他,別讓他醒了之後到處亂走,怕被父親看到。

我放下報紙,走上樓。

門虛掩著,他惺忪著睡眼看著屋內的擺設。

“……怎麼回事兒?”他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倏地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站在牆角。

我像一個**犯,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濃密的眼睫毛微微上翹,精致的麵孔上夾雜著一種味道。

是什麼味道?

——隻有窮人才有的酸味。

昨晚帶他回家時,一個傭人低聲地告訴另一個傭人的話。

還好他沒有聽見!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中冒出了這種想法。人心總是潛藏著卑微,就算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可內心卻澎湃洶湧。如果是貧窮的話,應該也會這樣吧!我那麼猜想,貧窮這樣的字眼在我的生命中不曾出現,小時候我曾向父親假設過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擁有這一切,那會怎麼樣。他勾勾我的鼻子說這是八輩子也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那好吧,暫且當我的假設永遠都隻能停留在猜想上。

可是我也覺得那麼卑微,朋友在富人的世界裏是虛無的詞彙,他們遠遠地展開,因為我拒絕虛偽,於是暗地裏的小動作也不斷小心翼翼地發生著,沒有人敢於我發生任何正麵衝突。

這讓我覺得不**,所以一直很想脫離奢華的生活,去尋找一些普通人做朋友,過真實的生活。你該知道,生活太過於奢侈之後就會顯得不真實,換句話說那有點兒像是泡沫劇。泡沫要破碎的話,隻要“啪”的一下。

“小姐,您的上學時間快到了。”

不知何時,一個傭人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

嚇得我全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一個踉蹌,推門而入。

那小子還站在原地,看到我沒有預兆地進來,又向後退了一步,一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