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真生氣了嗎?”終於還是忍受不了茶以心過久的沉默,冷卓謹輕輕地開口問道,當然語氣裏不乏討好的味道。
因為在這個時候,他的語氣和表情都不敢再有任何一點讓她覺得不滿的成分,他造就應該知道,偶遇而已,自己不應該大驚小怪的。雖然他心裏真的很不舒服,但也還是怪罪不了茶以心,根本也就不是她的錯。剛才冷漠的質問,確實是他一時偏激了。
“我在想,我跟你說自己扭傷腳的事情,明明隻是想讓你心疼我的呀!可是為什麼最終等到的,不是你的心疼,而是你的責怪呢?”茶以心還是忍不住指責冷卓謹道。
她現在,又要扮演這樣一個可憐兮兮都角色了,因為她知道的,每次隻要當她這樣一服軟,裝一下可憐,冷卓謹就無法對她橫眉冷目了。而且,本來她就是如此可憐啊,若是她現在在冷卓謹身邊,她還一定會伸手去掐他,讓他還敢心疼她!
“因為你活該,我離開之前明明有讓你好好照顧自己的。”這句話,冷卓謹是一本正經地說出來的,可是一說完才想到自己好像不能再這樣刺激茶以心了,不然她要是真生氣可就難辦了,所以下一句語氣已經變得溫和起來。“誰說我不心疼你了?”
不心疼她,才不會生氣呢!就是因為無法不心疼她,才會聽到她說起是席子逸送她去醫院而無法釋懷,雖然他明白,是席子逸幫助了她,他應該感謝人家才對。
“心疼我還會責怪我嗎?”茶以心忍不住反問道。
或許這就是男人和女人在思維上的區別吧,冷卓謹覺得自己責怪茶以心是因為心疼她,她倒是不那麼認為,茶以心心裏麵對於的心疼的定義應該是他輕聲細語地溫柔對待才是。
真的,冷卓謹忽然覺得自己已經無話可說了,想想好像也沒有必要再同茶以心討論這個心疼與否的話題,所以最後再開口隻是順其自然地轉移了話題。
“你想要什麼禮物?我回去的時候買給你。”就算是自己心疼她的證明總可以了吧?有些無可奈何的語氣,卻還是無法掩飾話裏的真誠。
但是冷卓謹還是認為,女人,就是一種麻煩的生物。連龍少那個小外甥女路一一他都覺得麻煩之極,更何況是現在自己麵前這個經常相處的女人了。想到這裏,他又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的母親來。所以,最後他思考起這樣的結論來,女人是不是不分年齡,都是這麼讓人覺得麻煩?
那若是他跟茶以心有了女兒,那個小娃娃會不會也是一個小麻煩精?不知道為什麼,冷卓謹就是莫名其妙地興起了這種奇怪的想法。而且在美國的這段時間,他除了忙著公司的事情,除了陪伴淩秋欣到處逛逛,還會偶爾思考起孩子的問題來,而且越是想,就越覺得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甚至他已經有了想順著茶以心的意思,真的讓她為自己生孩子的打算。
特別是最近他的母親總是打電話給他明著讓他給她一個小孫子或者小孫女抱抱,甚至連他的父親,打電話過來好像都在暗示這件事情,雖然他父親應該多少有點被他母親逼迫的意思,但冷卓謹還是可以感受都自己的父親也是想要抱孫子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