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茶以心戳向自己臉部的手拉開,冷卓謹卻並不打算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道:“你剛才去哪裏了?”語氣不若先前在車上爭吵時的冷硬,甚至還帶著些許若有似無的溫柔,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月光照射在他臉上的原因。
問完之後,冷卓謹放開茶以心的手躺在茶以心的身邊,終於整張俊臉都隱在了黑暗裏,讓已經轉身過去看他的她,再也看不清楚他此時的神情,所以也就無法根據他的表情判斷他的喜怒。
明明身上穿著睡裙,卻又不在臥室裏睡覺,而且剛才屋子裏的其他地方也並沒有開燈,冷卓謹確實是猜測不出來剛才茶以心是去了哪裏。但其實,這並不是他關心的問題,這個時候,他最想要問她的應該是,她跟席子逸之間,到底有沒有做過些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
定定地看著漆黑的天花板,他卻怎麼也問不出來,擔心茶以心說出來的會是假話,更擔心她會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而在這個他已經決定了要跟她結婚的時候,若是真的可以確定了她是背叛了自己,恐怕他說服不了自己再跟她結婚了。而他,並不想讓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才知道他們要結婚的消息,卻又聽到他說這個婚不結了。
“我剛才隻是想去客房睡覺啊,可是又睡不著,所以……”所以現在又溜了回來。說著說著,茶以心忽然覺得自己好委屈,若不是身邊的這個男人說他要在其他的女人那裏留宿,她又怎麼可能會傷心難過得睡不著覺。想到這裏,茶以心咬咬唇,然後悶悶地又問了一次。“你不是說今天晚上要去找那個姓嚴的女人那裏不回來了嗎?”可是現在為什麼又要回來?
好可惡!這個男人居然在跟她確定了要結婚的時候,還說要去找其他的女人那裏,雖然現在回來了,但是剛才那幾個小時,恐怕已經足夠他們玩的了吧?想到這裏,茶以心心裏的鬱悶更甚,心髒部位一刺一刺地疼得難受。
或許,在他以為她跟席子逸之間的發生過什麼事情的時候,也是她現在這種心情的吧?隻不過她跟席子逸之間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而他跟嚴玲瓏之間……恐怕並不是清清白白的吧?
可是,他怎麼可以這麼做呢?難道他對她真的有這麼恨嗎?還是說,其實她在他心裏,並不重要,所以他並不覺得自己跟其他女人在一起有什麼關係。
這一次,冷卓謹依舊不打算回答茶以心的問題,繼續問道:“好好的,為什麼要去睡客房?”臥室裏的床難道不比客房裏的要睡得舒服些嗎?
這個人,居然不回答她的問題?唉,好吧,她現在並不想對他生氣,不然待會兒又像幾個小時之前不歡而散怎麼辦?
“你不在家嘛,睡這麼大的床,我覺得自己會睡不著的。”語氣裏可憐兮兮的意味更甚,茶以心忍不住朝冷卓謹的懷裏挪了挪,然後才繼續悶悶道:“但是事實證明,即使是在客房,沒有你,我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