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於興奮的語氣,讓人厭惡的內容,再加上此時茶以心眼裏閃爍著的光芒,隻消一眼,就已經使冷卓謹前一刻還不錯的心情跌落穀底。也因此,他難得心慌起來,是不是先前她在他麵前提起另外一個男人,並不單純地隻因為想故意惹他生氣,並不隻是想向他示威?
想到這裏,隻讓他愈加氣惱罷了。
“你幹嘛又對我擺臉色?”看著冷卓謹的臭臉,茶以心的興奮也不由得消去了,一時之間竟沒想到他是因為什麼事情而又生起氣來。
被指責的男人眉頭皺得更緊,隻是他卻繼續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並沒有再轉頭看向惹他心情不好的罪魁禍首的打算。
“莫非在聽到自己的女人開心地提起另外一個男人的時候,我還應該跟著開心才對?”一句話說得醋味十足。
而茶以心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樣的回答,不由得一愣,但是下一秒已經噗嗤一聲笑開來,好心情也就在這個時候重新回歸。
“謹,你好可愛。”真的好可愛,在這種為她吃醋的時候。
愉悅的笑容一直沒再從臉上褪去,茶以心才知道,原來一個男人也是可以這樣可愛的。然其實,最讓她感到不可置信的是,這個讓她覺得可愛的男人,還是一向不苟言笑,連柔和一點的臉部線條都難見到的冷家大少爺呢!
可愛?身邊的這個女人在說什麼鬼話?為什麼他一個字都聽不懂?
第一次被人以可愛來形容,隻讓冷卓謹的眉頭蹙得更是像打了好幾個死結似的,所謂的七竅生煙,此時的他已經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凶茶以心了。
被氣到無言,也算是一個極高的境界了。
“嗯,如果眉頭別打結就更可愛了。”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茶以心的纖指已經伸出去抹向那打結的劍眉,她是真的不喜歡看到他蹙眉的模樣。
若是可以,她隻願意天天,不對,應該是每時每刻,每時每刻都可以看到他的臉上帶著笑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劍眉蹙起,象征著已經被她惹惱了。
看在茶以心已經懷孕的份上,冷卓謹沒有揮開她的手,但是從他深呼吸的動作來看,他現在毋庸置疑是在隱忍怒氣。他必須控製著自己別生氣,不然他擔心自己真的發飆之後,會忍不住伸手去掐死身旁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這個女人,為什麼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地挑戰他的怒氣?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忍耐能力?可最讓他鬱悶的還是,無論是有多麼的生氣,但幾乎每一次他都無法真的將怒氣發在她身上,幾乎每一次他都是在生悶氣,亦或者他的怒氣很快就被她這個罪魁禍首給撫平了……
忍不住輕輕歎氣,若是每個人生命中都有一個莫可奈何的人,都有一個劫,那冷卓謹的劫一定就是她茶以心。一物降一物,能將他降服的人,也隻是她而已了,而既然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他隻希望,能將他降服的人,也永遠隻有她一個就可以了。